“好了,小爸,我记住了,”叶修明拉住苏廷的手,“今晚咱们开什么酒?”
苏廷是真拿他没招了,使劲回握着叶修明的手,说:“再过几个月,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我的成年礼物可不能只是醉一场。”
苏廷“哦?”了一声,“你想要什么成年礼物?”
叶修明说:“保密。”
“不过你的十七岁,确实比我的要精彩多了,”苏廷一顿,“谢谢你用叶淮安的自由换我的。”
叶修明:“小爸,‘谢’是要用行动体现的。”
“那我以后都给你做饭,怎么样?”苏廷眉眼弯弯地一笑,令叶修明的呼吸一滞,想到今后在无人打扰的家里只有他跟苏廷,就算有八病九痛,也值了。
叶修明说:“可能还不够。”
苏廷:“那我连饭都不做了。”
“你先别收回这个,等我想好了,跟你换,行不行。”叶修明的指尖轻触那隐藏的门把手,只听一声极细微的电机嗡鸣,那扇巨大的、由昂贵碳纤维制成的车门并没有直接掀起,而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马蹄形弧线,稳稳扬起。
苏廷握住门内侧那个精致的拉手,微微用力向下带,点了点头,说:“那就等你想好。”
车尾迅速甩远后,他们很快便到了家中,叶修明换上拖鞋,去洗了手,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和同色系的羊毛阔腿裤,宽大的裤腿罩在鞋面上,只露出一点鞋尖,显得慵懒又时髦。
苏廷放下外套,径直走到厨房,尽心尽力地处理着食材,他越来越娴熟的动作甚至让佣人都自愧不如,也在一旁打着下手。
苏廷看了那佣人一眼,给了她一个“离开”的眼神。
曲姨就心领神会地回了房间,结束一天的工作。
忽然,在苏廷的身后刮过一阵细小的微风,随后便是叶修明裤子的布料与自己的裤子摩擦的窸窣声。
苏廷放下手中的剪刀,布满青筋的手捏在了台面上。
他的手顿时被温热光滑的手掌覆住,带着暖烘烘的痒意,却让苏廷有种船锚终于靠岸的安心感,瞬间抚平了所有的躁动不安。
苏廷闭上眼,微微仰起了头,恰好靠在了叶修明的左肩之上,耳朵与他的相互摩挲,微启唇齿:“修明,这样是不对的。”
“你看不见我,我就不是叶修明。”
叶修明抽出手中的领带,轻轻地盖住苏廷的眼睛,环绕一圈后,打了个死结。
见苏廷好像默许了他的放肆,他又把苏廷的肩头扭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苏廷高耸的鼻峰让那墨黑色的领带遮住了大半,但留了鼻尖痣给自己,未经苏廷允许,叶修明就轻轻地在那颗痣上落下一个吻。
苏廷明显打了个颤,可他看不见叶修明的表情,更看不见他的人,刚要把领带扯下来的时候,叶修明的声音就起了:“我给你两个选择,是看见我选择退出这场游戏,还是继续玩下去。”
他的嗓音灼人心防,火烤了苏廷最后一丝理智。
十年的时间,他好像压抑自己太久了,纤细如缕的欲-望长长裹挟着他,让他在深夜里困窘难当。
这事挺不好启齿的。
他如实地感知到了身体的反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与他的腰腹几乎呈连体形状的叶修明自然也觉察出了什么,默不作声地跪在地上,伸手想去解开苏廷的裤子。
苏廷还是按住了叶修明的脑袋,向一边偏过去,说道:“今天就当是咱俩都喝醉了,不许再提起这件事。”
他扯掉领带,才看到叶修明的眼眶有些泛红,正有些无语地坐在地板上。
“你还委屈上了。”苏廷说。
“为什么不要?”叶修明问道。
苏廷重新拿起了生硬的洋蓟,背过身去,“因为我想让自己的人生简单一点。”
他二十七岁领养叶修明的时候,他才十一岁,还是个刚刚会认路的小孩,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肉,他是看着叶修明一步步长大成人的。
自己本就是这段关系里拥有绝对权威的那个人,不该主导他们的关系走向堕落,他也不想再被人戳脊梁骨了。
“可你明明想要。”叶修明想如法炮制刚才的温存,再次上前抓住了苏廷的手。
在看不到的地方,苏廷陷入了更深的挣扎,叶修明现在能撕下部分伪装,有意识地用真实的、带着锋芒的魅力去吸引和刺激自己,真的不是他强烈的荷尔蒙的力量吗。
苏廷就算想要认爱,也是不掺杂其他成分的纯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