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沈书澜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光洁的身体。她背靠着冰凉的瓷砖,脑子里却一团乱麻,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要将苏齐留下的味道彻底洗掉。可越是这样,那个意外的吻就越是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
当时自己昏昏沉沉,把他当成了梦里的白马王子,竟主动地、笨拙地、甚至是有些粗鲁地撬开了他的嘴唇…
一想到自己那副猴急的模样,沈书澜就羞得脚趾蜷缩,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
“臭流氓!无赖!”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俏脸在蒸腾的雾气中,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可骂完之后,她的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幅更让她羞愤的画面——心肺复苏。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对被热水冲刷得愈发粉嫩饱满的雪白,清晰地回忆起他宽厚温热的手掌按在上面的触感。隔着薄薄的比基尼布料,每一次按压,都带来一阵阵让她身体发软的酥麻。
那可是她身上最敏感、最骄傲的禁区,二十年来,连自己都舍不得多碰一下,却被他这个陌生男人,结结实实地、肆意地揉捏了那么久…
“这个天杀的…”沈书澜咬着下唇,心里又羞又气,却又涌起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异样的感觉。
这个叫苏齐的男人,虽然油嘴滑舌,人也轻浮,但…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他救了自己,给自己做饭,宿舍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身上有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从容,和她认识的那些同龄男生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他专心致志做饭时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竟该死的好看。
水声停了。
沈书澜擦干身体,才猛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总不能洗完澡,再把这身又湿又暴露的比基尼穿回去吧?
她磨磨蹭蹭地在卫生间里待了许久,直到身上的水汽都快干了,才万般无奈地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探出半个脑袋,压低声音喊道:“喂!苏齐!”
苏齐正靠在宿舍外的栏杆上吹风,听到声音立即回头:“怎么了,沈大小姐?喊我给你搓背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书澜的脸又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没带衣服穿…”
苏齐闻言一愣,随即恍然。他挠了挠头,这倒是个难题。他一个大男人,这里哪来的女人衣服。
他走进宿舍,在自己那不大的衣柜里翻找起来。最后,他拿出了一件自己平时当睡衣穿的,最干净的纯白色T恤。
他走到浴室门口,将叠得整整齐齐的白T恤从门缝里递了进去:“只有这个,你先将就一下吧。”
门缝里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飞快地将衣服拿了进去,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几分钟后,当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沈书澜略带局促地站在那里。
她身上穿着苏齐那件宽大的白T恤,下摆堪堪遮到她大腿中段,两条笔直修长、圆润匀称的美腿,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白得晃眼。
她刚洗过的长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随意地披在肩上,几缕调皮的发丝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出水芙蓉,大概就是形容此情此景了。少了白天的锋芒毕露和傲娇,多了几分慵懒和惹人怜爱的妩媚。
苏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