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到了最后,画像越传越广,很明显有人在搞浑水,她雇的那点人可没法这么给力。
“廖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赵知静一副惊讶地道。
没理会赵知静的话,廖晴雪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然自顾自道:“他竟然没有对你怎么样,这么大的事,竟然——”
“安定县主,”廖晴雪突然几步走到了赵知静身边,问道:“你认为今天我来这里来错了吗?”
???
这人有没有毛病,我跟她很熟吗?
看美人一副茫然的表情,赵知静秉持着惜花的精神道:“来都来了,纠结这些干什么?”
廖晴雪用前面丫鬟听不见的声音道:“他们想让我嫁给永王,我不愿意,你认为我该答应吗?”
“当然不啊,”赵知静半点思考都没有,直接回道:“太子至少是个天仙,永王最多是个河神。”
“你说永王比不上太子,你……说的是地位?”廖晴雪糊涂了。
“不不不,”赵知静否定道:“我说的是长相啊,河神嘛,有可能是河里的乌鱼变的,不过□□成精了也有可能,自然不能跟天仙比,有了天仙,谁眼里还看得到其他?再说了,对着天仙,就是每顿饭都能多吃两口呢。”
廖晴雪:“……”
停下脚步,廖晴雪定定看了一会儿赵知静,最后才道:“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暖厅比方才那处更宽阔,即便是严寒的冬日,依旧温暖如春。
赵知静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狐裘有些热了。
这金丝碳也用得过于奢侈了。
“廖晴雪,安定拜见老夫人。”廖晴雪带着赵知静向着堂上的人行礼。
坐在正中间的正是这次寿宴的正主,昌平侯府老夫人,身着福寿禄袄子的白胖老妇人见到廖晴雪,笑呵呵道:“是晴雪来了啊,我跟你母亲方才还说起你呢。”
“祝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廖晴雪回答得体。
“好孩子。”老夫人笑得眯了眼。
“还有安定县主,老身听闻,你不久前被陛下罚了,可有在家好好反省?”转向赵知静时,昌平侯老夫人语气淡淡。
“多谢您挂念,反省是反省了,”赵知静顿了顿,道:“不过闭门思过太久,安定多了爱思考的毛病,比如,”
“来到了您府上,大感于贵府小小一个寿宴,用的金丝碳都快比皇宫里多了,反正我们府上,是用不起的。”
老夫人:“……”
众人:“……”
廖晴雪用莫名的眼神看了眼赵知静,半晌,又低下头来。
“安定县主过于夸张了,”老夫人神色一凛,“皇宫里的规格,侯府岂能比得上?还是说,安定县主比我这贵妃的外家还要清楚?”
“哦,我没说我清楚啊,”赵知静道:“我就是有感而发嘛,原来皇宫里用的金丝碳更多吗?恕我孤陋寡闻了,小道消息果然信不得,看来宫里那些采买的都在哭穷啊。”
“不过老夫人你这么大年纪,应该知道,年轻人就是想法多嘛,就是说错了,您多担待嘛。”
“……”
老夫人憋了口气,咽下去了。
“县主还是先落座吧。”一边插嘴的是昌平侯的儿媳,也就是柳丝丝的母亲,她笑着说道:“那边暖和。”
赵知静半点不尴尬地坐在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