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抬手虚挡:
“贾台长,我酒量有限,而且明天还有工作。。。”
“哎,就一杯!”
贾存周不由分说地给江枫斟满,“咱们清源人哪有不会喝酒的?再说了,有钟白在这儿,喝多了她负责送你回去!”
钟白闻言,手指在膝上不自觉地绞紧了餐巾,江枫余光瞥见她的异样,心中警铃大作。
酒过三巡,贾存周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大着舌头又给江枫倒满:
“江秘书年轻有为,又深得慕书记信任,前途无量啊!来,再干一杯!”
江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估算着自己已经喝了半斤多白酒,虽然酒量不错,但也快到极限了。
而贾存周还在不停地劝酒,钟白也被迫频频举杯,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贾台长,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江枫再次婉拒。
贾存周却突然拍桌:
“江秘书这是不给面子啊!小钟啊,你来敬江秘书一杯,喝个交杯酒助助兴!”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钟白的脸色刷地变白,涂着唇彩的嘴唇微微颤抖:
“台长,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贾存周瞪眼,“都是为了工作!江秘书,你说是不是?”
江枫看着贾存周眼中闪烁的精光,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掏出手机晃了晃:
“等、等我先给领导发个消息。。。汇报下工作。。。”
贾存周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
“哎哟,这都几点了还汇报什么工作!慕书记也该休息了!”
他转头对钟白使眼色,“还不快给江秘书倒酒?”
钟白咬着下唇,颤抖着手端起酒杯,江枫注意到她修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在灯光下像碎钻一样闪烁。
“江、江秘书。。。”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敬您。。。”
江枫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他踉跄着走出包厢,一出门就迅速恢复了清醒,在确认没人跟出来后,他快速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然后装作脚步虚浮的样子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江枫用冷水拍打着脸颊,大脑飞速运转。
贾存周明显是受人指使要设局害他,而钟白则是被迫参与的棋子,他必须弄清楚幕后主使是谁,以及他们的真正目的。
他在隔间里等了约五分钟,估摸着贾存周该着急了,才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经过一个拐角时,他听到贾存周压低的声音从半开的包厢门缝里传出。
“。。。照片都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按计划行事,明天全台都会看到你的裸照!”
贾存周的声音阴狠得不像同一个人。
“台长,求求您。。。”
钟白带着哭腔,“江秘书他。。。他是个好人。。。”
“好人?呵,政治斗争里哪有什么好人!”
贾存周冷笑,“上面领导说了,只要能让江枫上钩,拿到调查组的内部情报,或者拍下他的床照,你妈治病救命的钱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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