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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中设计（第2页）
慕晚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面。
她盯着秦绍棠看了足足五秒，那目光如同X光般穿透人心。
“秦主任，解释一下这个。”
慕晚晴用指尖点了点行程表，“为什么省考察组的高铁到站时间写错了半小时？”
秦绍棠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故作惊讶：
“有这事？我看看。。。”
他上前一步，假装仔细查看文件，“哎呀，这确实是个失误，可能是办公室的小张录入时粗心了。”
“粗心？”
慕晚晴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猛地拍案而起，“秦绍棠！你当我是傻子吗？”
办公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江枫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
他从未见过慕晚晴如此震怒的样子——她平时总是优雅从容，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秦绍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慕书记，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
“闭嘴！”
慕晚晴厉声打断，“这份文件是你亲手交给江枫的，右下角打印时间是昨晚十点十五分，那时候你在干什么？在处理那二十万现金！”
她绕过办公桌，一步步逼近秦绍棠：
“你故意拖延到今早才给行程表，就是不想给江枫留出核对的时间，一旦接待出了差错，责任全在秘书身上，而你秦大主任清清白白——好一招借刀杀人！”
秦绍棠后退半步，后背已经贴上了墙壁，他的嘴唇颤抖着，眼镜片上蒙了一层雾气：
“慕书记，我发誓这真的只是工作失误。。。”
“失误？”
慕晚晴冷笑，“那为什么偏偏错的是最关键的时间点？为什么错的是省考察组的行程？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昨天那二十万之后？”
她每问一句就向前一步，逼得秦绍棠几乎喘不过气来。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江枫站在一旁，手心全是汗。
他没想到慕晚晴会如此直接地撕破脸皮，这完全打破了官场"表面和气"的潜规则。
慕晚晴突然转身回到座位，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秦主任，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现在就写一份深刻检讨，承认工作失职，保证绝不再犯，第二，我立刻召开会议，提议对你进行诫勉谈话。”
秦绍棠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江枫能清晰地看到他太阳穴处暴起的青筋。
“我。。。我选第一个。”
秦绍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我。。。我一定深刻反省。”
“好了，你出去吧。”
慕晚晴摆摆手，像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记得把正确的行程安排重新打印一份，半小时内送到江枫桌上。”
秦绍棠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响，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安静。慕晚晴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江枫，说说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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