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接电话,我听您说担心秋秋拖月月姐后腿,我现在看看,感觉您二位比秋秋的性质可严重多了。”
对面两人深深吸气,反而冷静下来了,他们就想听听这人还能胡说八道些什么。
既然他们愿意听,那陈涣可就不客气了:“不是我夸张,你们也得多从自身上找找原因。”
“就比如说相亲吧,你们看刚才黄老师走的时候多尷尬。”
“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么多年,你们的人脉资源库就完全不更新的吗?”
“这工作跟相亲也是一个道理,是不是,你们得深挖这里的底层逻辑,要吃透啊。”
“这样吧,叔叔阿姨可能是退休后就没找到目標,我就帮帮忙,直接给你们下kpi好不好。”
“我要求也不高,一年,一年之內给我安排个工作,校长要是不行,就进机关当个处长啥的,你们这代人不是都觉得机关单位比较稳定吗。”
林振国听他这话气的把茶几拍的上面的东西都跟著震:“还校长、处长,你想的还挺美的,你乾的了吗你!”
林中月靠在陈涣怀里,小时候她最怕她爸拍桌子,一拍她心跳就漏了一拍。
现在靠著陈涣,她竟然產生了一种,原来她爸也只是纸老虎,只要你强硬起来,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错觉。
陈涣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她的胳膊,让她別怕。
他自己则是振振有词道:“能不能干的了是我的事情,你们就负责给我安排就行了。”
林振国指了指门口:“我看出来了,你们这趟回来就没安好心,是不是把我和你妈气死才安心?”
陈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是你们让月月姐回来的,他才懒著跑这一趟呢。
陈涣嘴上:“你看你,怎么说著说著又不高兴了呢。”
“不要有畏难情绪嘛,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他谆谆诱导道:“这样,你们要是实在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那先出个方案,做成ppt发给我,等我看完觉得合適再去执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肖向萍已经默默流起眼泪,控诉道:“我和你爸辛辛苦苦这一辈子,真是白养你们一场!”
“一个让我们白髮人送黑髮人,留下个孙女还把我们当仇人。”
“一个是纵容男朋友回家对长辈指手画脚的白眼狼!”
说著说著,她情绪就激动起来:“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呢!”
“你哥才不会这么不孝顺!”
听著这些锥心之言,林中月心里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点儿想笑。
得了吧,她哥结婚后都不让她嫂子回家里来,什么意思她妈还看不明白吗。
事实上,有时候她都怀疑她妈是不是把对她嫂子的怨气发泄到秋秋身上了。
至於说当初死的怎么不是她这种话,她已经听习惯了,懒著反驳。
可她不反驳,有人帮她当嘴替,陈涣一脸认真:“从实用角度看呢,用月月姐换大舅哥明显是不划算的。”
“但如果叔叔阿姨两个人的话,我觉得说不准可以。”
“一个是月月姐和大舅哥都可以为国家创造gdp以及就业岗位。”
“另一个,二换一,漫天神佛也不吃亏不是。”
“虽然我和月月姐都是高贵的唯物主义战士,但如果叔叔阿姨有需求,我们也愿意牺牲一下信仰,满足两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