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能坐稳家主的位置是他自己的本事,但这不是陈知无罪的理由。
温清然冷哼:“那两人但凡在婚礼上惹出一点事,我都会算在陈知头上。”
他扯了扯嘴角:“你应该庆幸陈涣没因为当时的变故出差错,不然我一定让陈知给他陪葬。”
陈敬山冷下脸,冷声打断他:“那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虽然陈知有错在先,但任谁听到这骨肉相残的话,都难免有些火气。
温清然对此只是笑了笑:“可以不是。”
说完,他把其余的座次名单也推给陈敬山,然后款步走出书房门。
他深吸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
不行,每当跟陈敬山共处一室,他总压不住心中的恶念,忍不住想要出言挑衅。
而陈敬山也知道他这番火气是从哪儿来的。
无非就是陈涣的婚礼哪怕流程已经简化过了,在改口的时候也难免要跪那对夫妻。
这不是给那对夫妻面子,而是对妻子应有的尊重。
温清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气不过,他又不能针对一直以来很照顾自己的嫂子,就只能把罪魁祸首拉出来出口气。
陈敬山深深地运气,在心中默念儿女都是债儿女都是债,这才能勉强平復下心情。
等他回房的时候,宋兰亭已经结束自己那部分工作,閒適的靠坐在沙发上看书了。
陈敬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把温清然的话转述出来,算了,说出来也无非是多一个人烦恼而已。
宋兰亭回头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脸色,想了想问道:“又被哪个儿子懟了?”
陈敬山:“……”
这怎么不算对儿子的了解呢。
就是明明这么了解了,还一脸看热闹的神情,著实让他有些鬱闷。
“刚知道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你怎么没反对?”
宋兰亭这会儿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差不多:“欢欢自己拿定主意的事,你什么时候见他听过別人的。”
“何况我这当妈的让他去相亲已经难为他一回了,我怎么捨得再难为他第二次。”
“再说了,月月除了家世不好,其他地方我都很满意,有能力有主见,最关键的是能跟欢欢夫唱妇隨,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这么对比下来,家世也就不重要了,你要知足。”
陈敬山一听,哑火了,嘟囔道:“因为改口流程的事,清然明显就是又记我身上了,我好无辜。”
宋兰亭认真思索了一番,得出结论:“我觉得你也没那么无辜,欢欢婚后要带月月和秋秋去祭拜温家夫妻,你去不去?”
陈敬山:“……去。”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