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山原本想著,陈涣对这姐弟俩的矛盾心知肚明,就算平时再多恶趣味,到了自己婚礼总该警觉一二,把两个炸药包分別开来吧。
结果陈涣只是隨意的扫了眼座次名单,就点点头道:“按你安排的来就行。”
陈敬山:“……”
陈敬山忿忿不平地嘀咕:“你就惯著吧,早晚惯出个混世魔王出来。”
陈涣斜眼看他,十分怀疑他这是在指桑骂槐。
陈敬山无法,俩儿子一个比一个硬气,他只能挑个软柿子捏。
在得知陈知到江金后,陈敬山先一步把人截了去。
“总之到时候你也安分点。”
陈知一言难尽地看著她爸,总觉得一段时间不回家,她爸也染上了不说人话的恶习。
她真诚的表示:“其实我可以不参加的。”
陈敬山也很真诚的通知她:“不行,別给清然那记仇的小本上增加素材了。”
陈知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隨便他。”
今年景观行业集体回春,她公司算是搭上了快车,也发展的顺风顺水。
要不是念在陈涣两次给她做企业战略规划的份儿上,她才不会回来参加对方的婚礼呢。
听到陈敬山提前把她叫回来就是为了警告她,陈知心里也有点气,忍不住道:“那你不如把我安排到外场算了。”
陈敬山:“……我倒是想。”
那不是没人听他的吗。
陈知再次翻了个白眼,甩手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倒是陈敬山,在饭后被陈良树和晏清平散步的时候,又被好一番嫌弃:“瞧你这一脸的蠢样。”
陈敬山清楚,虽然三年时间足够让他爸接受现实了,但事临到头上,心情也还是难免鬱闷。
又被指著鼻子骂,他也不反驳,反正从小到大他被骂的还少吗,也不差这一句两句了。
陈良树见他跟个闷葫芦似得不说话,心中更是来气,甩开他,自己遛弯去了。
事已至此,他也无力回天,只能说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留下晏清平还慢悠悠的摇著团扇,脸上丝毫不见鬱气,关切的细细问了几句陈涣婚礼上的安排。
陈敬山一一答了,晏清平淡淡地点头:“总归你还是他爸,清然那孩子再不愿意,也还是要喊你一声爸的,你还活著就是最大的优势,慢慢熬著,那孩子心软,总会软化的。”
陈敬山回想起温清然离家出走那次,愣是被陈涣瞪了以后才改口补充了一声爸,陈敬山总觉得他妈还是有些太理想化了。
但现下他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时间紧赶慢赶,很快就到了两人婚礼前一日。
白天添妆结束后,林中月和秋秋就直接留在了別墅这边。
倒也不是有什么需要秋秋走的流程,她就是来看看爸爸妈妈,顺便把最近的写的作业放在爸爸妈妈牌位前,让他们也看看。
林中月欲言又止,但又看了眼兄嫂牌位下放著的,分別是她的聘书和礼书,又觉得这好像也確实不能全怪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