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货两清,我们已经没有关係了啊。”
迟久觉得奇怪。
一个月,不是卿秋自己定下的日期吗?
“你不会想反悔吧?”
迟久又不敢隨便给卿秋爽了。
“给多少钱就是多久,你不能用那么一点钱买断我……”
声音戛然而止。
迟久错愕地看著卿秋把自己抱在怀里,一开始还以为卿秋是想赖帐要捅他刀子,拼命地挣扎。
卿秋任打任踹。
盯著他,嗓音低哑。
“真的?不同情我?一点一点都不同情我?”
迟久点头点得倒是很快。
又是沉默。
卿秋扯开嘴角,却笑不出声来,只觉得苦涩。
“別动了。”
卿秋埋下头,將他抱在怀里,却也只是抱著。
“我什么也不会做,你就让我这么抱著你。”
迟久起初狐疑。
他知道卿秋这人蔫坏,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卿秋又弄他一天下不了床也走不掉。
但等啊等。
许久,卿秋没有乱来,迟久也渐渐放鬆下来。
他这会儿心里美得很。
宾雅的腿快好了,他的钱也攒够了,卿秋也不能纠缠他了。
阿伯说的安稳生活离他只差一步。
迟久愜意地哼起小曲。
卿秋闭上眼听著,感受额角的血顺著伤口往下淌。
这处伤本来不用受。
但不知为何,在能躲开的时候,他鬼使神差般地停了下来。
他受伤了啊。
不是心疼別人吗?不是为了治好別的女人的腿,在他这里忍辱负重也可以吗?
为什么对他不同?
他的英雄气概呢?从来都不会用在他身上是吗?
卿秋目光阴沉。
他想过许多次,要不直接杀了好了。
何必在乎呢?
他已经杀过许多人,何必留下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不如让所有人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