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抱著他。
像抱娃娃般,一点点將他装点整齐。
略带薄茧的指腹扫过脖颈和脚踝。
卿啾无数次想要挣扎。
却又无数次被秦淮渝按回去,轻哄著让他乖些。
磕磕绊绊地半小时后。
卿啾低著头,脚步虚软的从床上走下。
时间所剩不多。
卿啾衝到隔壁,快速的洗漱。
等清洗乾净。
卿啾擦了把嘴,正要拉著秦淮渝去门外坐张叔的车。
手腕被扣住。
“等等。”
少年站在他身前,抬手捏住他的下顎。
以为是要亲亲。
卿啾习惯性的闭上眼,想速战速决时。
额间一凉。
卿啾一怔,慌乱地睁开眼。
却见秦淮渝拿著髮夹。
正伸手拨他的刘海。
刘海太长,乌软的髮丝顺著冷白指缝滑落。
抓不住。
秦淮渝蹙著眉,想用髮夹將刘海固定。
结果下一秒。
按著刘海的手被一把推开,髮夹也隨之掉落在地。
卿啾背靠著墙,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干什么?”
刘海被拨开的瞬间,一种无处遁形感笼罩心头。
让卿啾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阳光下的人。
他下意识地抬手。
指尖按著额角,疤痕的触感鲜明。
卿啾脸色发白。
他还记得许澄的尖叫,父亲的失望,裴璟的厌恶。
小小的一道疤。
成了他年幼时和其他人不同的异类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