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再度將空杯添满,陆归尘又一口饮下,接著说道:
“金笼阵毕竟无人维持,是个死阵。阵枢会按照既定的规则,调动灵能集中防护持续受攻击处。
墨无痕每一击皆是炼气期巔峰之力,四剑连击,大阵另一面很快会出现薄弱处。”
他话音未落,金笼中白衣青年突然转身,手中金剑金光瞬间暴涨,直砍向本在身后的金墙。
金墙被剑光撕开一道约三尺长,两尺宽的豁口,一道白影闪入。
五息之后,金笼溃散。
席间三人俱都沉默,再次让他们对剑修的强大有了新的认知。
谢青梧心中开始担心自己的“夺魁宣言”会不会激怒此人,被飞剑追砍,但放弃这次好不容易凭自己迎来的发言机会似乎更难。
天光微亮时,墨无痕踏入金殿之中。
他冲席上三人笑了笑,却未做任何言语,拉开万天枢旁边的椅子,自行坐下。
直到连饮三杯灵酒下肚,他才大声喊道:“痛快!”
接著饮下第四杯便向三人说道:“你们两位胜过我情有可原,就是不知坐在主位上的是哪位?有点沐猴而冠啊。”
“墨无痕,別装做不认识老子。回去问问你师祖,你们极剑峰除了飞剑,有多少法宝都是我爹给你们炼的,回去好好算算还欠我神砂宫多少灵石!”谢青梧直接一只脚站在椅子上骂了起来。
“哦,是了,原来是仙家血脉,有人照应,得个第一就正常了。。。”
“你。。。”
此刻湖心岛上,多了一块光幕,光幕里正是先行晋级几人坐著饮酒的身影。
秦轩看著光幕,读出了几人交谈的唇形,一脸尷尬的向宫装妇人拱手赔罪,“萧仙子,我这后辈確实有点口无遮拦,你就。。。”
萧云湄脸带微笑,语带从容:“小儿辈们的为扬名爭吵不是正常事,秦道友不必在意。不过你极剑峰欠我神砂宫的炼器费用也確实该结结了。”
秦轩脸带苦涩:“萧仙子,我们剑修太穷了,特別证丹之后,一把本命飞剑就去了大半身家,但贫道回去一定和师兄说说这事。”
他心中更加篤定了要好好收拾墨无痕那小子,是该让他受些挫折吃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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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归尘陪了墨无痕三杯酒,便起身走向一根青柱,细看起上面的符文。
万天枢见此,亦是离开长桌,走向另一根青柱。
两人身后各有一名侍女端著托盘跟隨,托盘上白玉杯里的琼浆香气四溢。
谢青梧和墨无痕两人一边饮酒观赛,一边互相对骂,也就有人破阵时才能安寧片刻。
第八日,大宗底蕴尽显,七星阁,圣川阁,以及清玄宗所在玄清阁,所有金笼尽破。
第九日,午后,源天极用五行破阵锥轰碎阵枢,成为破阵第十人。
夜间,再有四人出阵。
第十日,清晨,参赛三名散修之一的洛青霓,使用一百零八颗破阵珠覆盖大阵八成以上灵力节点,轻推金墙而出,成为破阵第十五人。
同日,再有十一人出阵。
此后五日,再无人建功。
金殿眾人,除了观看光幕,便也相继观摩起青柱上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