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好吗?”陈美芝冲孟军翻了个白眼。
“你们聊。”
孟军搭耸着脑袋走了出去。
“余主任。
“之前我朋友说你是红票,我还不信,现在想不信也难了。”陈美芝在病床边坐了下来,阴阳怪气道。
“孟夫人,就冲这话,我就能把你抓起来。
“你朋友是谁?
“哪听来的。”
余则成表情严肃了起来。
他生气、阴沉的时候,气势还是很骇人的。
“你少吓唬我。
“我朋友是你们行动队马奎队长。”陈美芝颤了颤道。
“那你更应该知道,马奎因为诬陷我,已经被解职押往总部督查室受审。”余则成语气冰冷道。
“是吗?
“怪不得好几天没看见这死鬼了,打电话也不回。”
陈美芝嘟哝一句,娇笑道:
“你也别吓我。
“我家老孟以前是陕西会馆的,那是红票在京陵的老窝。
“你当时是吕宗方的人。
“帖老板给你作过证,说你被人救走了,红票的证词根本不可信。
“相反,你就是帖老板救的。
“而且动手术的就是我家老孟。
“老孟虽然没说,但从他的眼神我看的出来,他很怕你。
“你们军统是威风,也没到让一个刚刚给你动完手术,对你有恩的人害怕吧。
“多了一个津海站要员人脉,他不应该是高兴才对么?
“唯一的解释,你是红票。
“老孟怕泄露你的秘密,遭到杀身之祸。”
陈美芝盯着余则成一字一句的分析。
“你挺能编啊。”余则成笑了。
“当然。
“我之前是中统站的秘书员,老孟也不知道。
“只是跟孙站长夫人生了嫌隙,被开除了。
“你是军统,我是中统。
“如果让戴笠或者我们叶秀峰局长知道,曾经刺杀李海丰的英雄是红票,你猜他们会怎样?”
陈美芝威胁道。
“那你现在就可以去举报了。”余则成无所谓的微笑。
“万里浪在上沪,也许改天你们可以再聚聚喝一杯清酒啊。”陈美芝道。
“你想干什么?”余则成问道。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