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在这车上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老穆还不得急死。
惠子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是穆太太的尊贵身份,是用之不竭的金钱。
当然,她的確怀念与洪智有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哪怕只是闻著他身上的一丝气息,都足够让她意乱神迷。
但相比於钱,那些都是次要的。
毕竟老穆有药,凑合著也不是不能用。
车內,洪智有看著惠子扭动腰肢远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蠢女人,努力搞钱吧!
他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而去。
……
大厅內。
穆连城像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来回踱步,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不停地合拳,击打著自己的掌心,发出沉闷的声响。
惠子和洪智有在哈尔滨的事,他早就托人打听的一清二楚。
可那又如何。
惠子待他温柔体贴,生意上更是极尽帮持,更有她兄长坂田秀夫的身份做支撑。
比起他上一任妻子荡妇杜鹃,那简直好了一万倍不止。
至少惠子来到津海后,对他一直是一心一意,於內於外行为举止皆是端庄、贤淑。
他是真心爱极了惠子。
穆连城很想衝出去把惠子叫回来。
可他又得罪不起洪智有,更怕挑明了让夫人尷尬,只能把这份屈辱死死压在心底。
一想到惠子现在可能正在那辆车里……穆连城就感觉心如刀绞,痛苦焦躁。
正当他愁肠百结之时,惠子推门走了进来。
穆连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焦急地抓住她的手。
“夫人,你没事吧?”
惠子抽出手,给他倒了杯茶,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我能有什么事。
“他是我老板,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穆连城接过茶杯,声音都在发抖:“我……我就是担心他是老虎,吃了夫人你啊。”
惠子扶著他坐下,柔声嗔道:
“討厌。
“我是那种人吗?
“洪智有再年轻、英俊,他终究是个公子,而你是这世上唯一待我好的真心人。
“我能不知轻重好赖吗?”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委屈。
“我真要对他还有念想,能冒著生命危险帮你做假帐,把钱往你兜里塞?
“你就是信不过我。”
说到这里,她眼眶一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穆连城一看她头髮丝都没乱,衣服也整整齐齐,前后算下来也不过五分钟的功夫,悬著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