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到时候谈判桌上出了什么么蛾子,把黑锅栽在咱们头上。
“我们人不在,也可以少点是非。”
肖国华点了点头,“那……惠子夫人的婚礼?”
洪智有摆了摆手。
“我已经打了招呼,不用管她。
“这样,你立即给曾彻他们的父母,或者能联繫上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儘快把人转移走,免得夜长梦多。
“我担心日本人那边万一谈崩了,隨时可能变卦。”
肖国华压低了声音,“站长今早打来电话,跟您的意思一样。”
洪智有笑了笑:
“他倒是好耳目,人在哈尔滨,津海这点风吹草动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站起身,拍了拍肖国华的肩膀。
“老肖,打完电话,你速速你速速回家,让嫂子把东西都打好包,做好隨时离开的准备。”
“明白。”
肖国华领命,快步离去。
洪智有换上一身不起眼的便装,带著彭虎,驱车前往日本陆军医院。
在特护病房里,洪智有见到了曾彻。
经过一晚上的救治和休息,他虽然依旧虚弱,但精神状態比在监牢里好了太多。
见到洪智有进来,曾彻挣扎著想要起身。
“洪先生……”
洪智有快步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曾站长,別动,好好躺著。
“现在不是敘旧的时候。
“我担心日本人会变卦,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我已经通知了你们在津海的家眷,稍后就来接你们回家。
“到了家之后,你儘快联繫人秘密接应你们离开津海。
“先把伤养好,其他的,日后再说。”
曾彻的眼眶有些发红,嘴唇动了动:
“洪先生,救命之恩,不言谢。
“这份情,我曾彻记下了,日后必有报答。”
洪智有笑了笑,笑容里带著几分江湖气的洒脱,“行了,说这些就见外了。
“好好养著,等將来有机会,咱们再找地方好好喝一杯。”
他仔细嘱咐了几句,不再逗留,转身下了楼。
阳光有些刺眼。
洪智有刚走出医院大门,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毫无徵兆地响起。
那声音贴得很近,带著金属般的寒意。
“別动。
“动就打死你。
“往前走。”
一个硬物死死地抵在了洪智有的后腰上。
坐在不远处汽车里等待的彭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