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军统啊。
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他放下窗帘,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脸上复杂神情已经收敛得乾乾净净。
片刻之后,洪智有拎著一个沉甸甸的手提箱,推门走了进来。
柴山兼四郎立刻站起身,脸上掛著平日里那种热情的笑容,大步迎了上去。
“洪先生,什么事如此著急,非得现在相见?
“何不等我明日设宴,老友小酌再谈。”
洪智有笑道:“实在是十万火急之事,等不得。”
柴山兼四郎笑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柴山兼四郎亲自为他倒上茶。
“洪桑请说,究竟是何事?”
洪智有没碰茶杯,將手提箱拎起来,放在了茶几上。
“啪嗒”一声。
皮箱的金属卡扣被他乾脆利落地打开。
他將箱子转了个方向,推到了柴山兼四郎的面前。
“柴山君,我们是老朋友,我就直说了。”
箱子里,一根根金灿灿的大黄鱼码放得整整齐齐,在灯光下闪烁著夺目的光芒。
“我要你放几个人。”
柴山兼四郎的目光从金条上移开,落在了洪智有那张带笑的脸上。
他拿起一根金条,在手里掂了掂,眯起眼睛,语气带著一丝警告:“洪桑,你这是在贿赂、羞辱一位帝国军人吗?”
洪智有哈哈一笑,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姿態放鬆。
“不,不,这只是朋友间的一点小礼物。
“你知道的,我这人別的没有,就是有钱。
“我钱多得不完,送老朋友一点,不行吗?”
他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收了,我很高兴。
“你不收,我心意也到了,咱们不失朋友情谊。”
柴山兼四郎將金条放回箱中,缓缓合上了箱盖。
“礼先不说,放人嘛。“”
洪智有打断了他,“很简单。
“你可以不放。”
“但这与我要你放人,並不衝突。”
柴山兼四郎有些发懵。
他看向洪智有,对方的眼神很认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什么逻辑?
他端起茶杯,手指蘸了些许溢出的茶水,在深色的茶几上,不著痕跡地轻轻写了几个字。
有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