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候,反倒干些不著边的事,误了耕种,本官拿你试问。”
褚县令下了命令,打算跨过河沟,去往青山村。
“大人,此人违背捕鱼令。”
王衙役提著木桶,宋衙役押著一个精瘦汉子,从王家村来到田里。
褚县令打开桶盖,金色鲤鱼扑腾著尾巴,仿佛重重打在王村长的老脸。
“王二,你如何敢吃鲤鱼?”
王村长痛心疾首,千防万防青山村,没想到自个村出了偷鱼贼。
褚县令沉声道:“王村长,你可知偷食鲤鱼何罪?”
他心里门清,不然也不会盯著青山村的捕鱼队。
“杖,杖六十。”
“大人饶命啊,大人。”
王二连连疾呼,这个同姓衙役进了村,二话不说,直衝他家水缸。
他压根没见过对方,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
但他知道,一旦落入这个衙役手中,六十杖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六十杖太多,先打十杖,其他权且记下。”
褚县令看了一眼王衙役,这个把柄送的好啊。
小惩大诫,王家村定然不敢轻视春耕。
偷吃鲤鱼,跟灾年卖儿卖女一样,且性质轻多了,他又怎会严厉追究。
“谢大人开恩。”
王二高呼,自愿躺在田埂上,打算硬抗十棍。
王衙役板子高高举起,缓缓落下,倒把王二弄得找不著北。
直到王衙役踢了他两脚,才像模像样的啊啊叫唤。
王村长心虚地看著县令,这衙役好大的胆子,当麵糊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十分讚赏,吩咐衙役把鱼放生后,心满意足跨过了河沟。
王村长看著拖著渔网归来壮丁,急吼吼衝过去,一把掀开桶盖。
金色的鲤鱼是那么的亮眼,尾巴是那么的有力,扑了他一脸的水。
“怎么都是鲤鱼,其他的鱼呢?”
“阿爷,这里呢。”
半天功夫,就这么一条巴掌大的鯽鱼。
王村长看著放鱼归来的衙役,怒吼道:“快,都放了。”
他无语问苍天,凭什么,青山村就能抓那么多鱼,苍天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