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驶出草原,进入城市中,剧组的人在这里转机到京城,再乘车到涿州影视城。
涿州影视城,有剧组搭建的未央宫和长安城街道,长安的戏份基本都是在这里拍摄的。
经过草原的戏份,苏策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就算文戏上差点,大家也能接受。
“陛下给军队下的詔书太长了。“一袭长衫的霍去病,抱著竹简走进镜头,他眉宇青涩,金声玉振,少年感饱满。
“陛下给军队的詔书,没必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黑龙袍的汉武帝坐在几案前,脸上带著笑意,很欣赏年少的霍去病,他声音沉稳浑厚:“照你的意思,这詔书该怎么擬?“
“在所有的詔令里面,军令应该是最简单的,该奖则奖该罚则罚。“
苏策和陈保国有大量的对手戏,大段的台词,演绎得非常自然。
央视的大戏,涉及到的演员,复杂又简单。
复杂是说,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全都是各地的话剧团、文工团或者影视院校的教职人员。
简单是所有人的矛盾,都在演技上,你演技不好,就活该被別人压戏。
苏策凭藉出色的演技,获得所有演员的认可,尤其是陈保国,真的把他当成霍去病,病得更深了。
霍去病如流星划过夜空,在短暂的人生里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汉武大帝的拍摄中,同样如此,苏策的演绎很精彩,贏得大家的喝彩,但他的演绎也非常的短暂,如同霍去病的人生。
在幽暗的黑夜下,火盆噼啪作响,房间里一块黑红相间的氅布,氅布下面,躺著年仅二十四岁的冠军侯。
苏策有种奇怪的感觉,那里躺著的仿佛是另一个自己。
“苏策杀青了,这是你的红包。“胡梅递过来一个红包,演员角色死亡,剧组通常会给一个红包。
“谢谢导演。“苏策道谢。
“朕的冠军侯,朕心痛啊。“刚刚拍戏的时候,陈保国面色悲伤,一句台词没有,只用眼神,面部肌肉,表达悲痛,此刻他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拍摄结束,他看著苏策,仿佛面对霍去病。
“陛下,冠军侯这一生,追亡逐北,封狼居胥,足以彪炳史册,万古流芳,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哎。“陈保国张开手臂,抱住苏策,久久不愿意放开双臂。
“陛下,放他去吧。“陆建民也有些伤感,短暂的合作,让他对苏策也非常喜欢。
“陛下保重,各位老师保重。“苏策对导演和工作人员拱手。
第二天很早,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悄悄地离开剧组,乘坐客车回京城。冠军侯在剧组中悄然消失。
“苏策,你回来了?“下课的罗进惊喜地看著苏策。
“刚回来,怎么你一个人?“苏策看到罗进一个人走进宿舍。
“雅文接了部电视剧,现在进组了。“罗进解释朱亚文的去向。
“你这一走,快一年的时间没见。“
慕容復就算了,霍去病啊,哪个男演员不想演这样的少年英雄。
“我也没想到,主要是疫情,不然过年我们就该见面的。“上半年整个学期基本没上课,暑假期间补课,苏策又进了汉武大帝剧组。
两人聊了剧组的事情,说到陈保国为了沉浸汉武大帝的状態,身边跟著精神科专家,罗进大为震撼。
第二天一早,苏策去找王劲松销假。
“回来了?“王劲松看著苏策,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武锐利之气,少年气比去年入学的时候更鲜明,看来角色对他性情有了部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