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退下,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走漏半点风声,一律斩魂!”
而后才走到忍冬身旁,侧脸向其递了个眼色,谁知被回了个无辜的表情。
遂甚是无可奈何,只得将其往身后挤了挤,再去看玄度的脸色,不敢说一言。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直到片刻后,玄度才深深叹了口气,手指点在额角,看似有些愁闷:
“你为何这般说?”
忍冬看了眼连竹,心生犹豫,却又听玄度道:
“你说你的,莫要管他。”
如此,忍冬这才缓缓道:
“虽说殿下确有了灵脉之结,但殿下所说的心悸、面赤、闷气等症,确实非灵脉之结的病状,再加上殿下身体上十分康健,臣才斗胆做那番猜测。”
话毕,玄度便笑了:
“其实孤先前也曾想过,只是从未经过那番事,便是不敢定论。”
忍冬拱手:
“以臣之见,十之八九。”
玄度微微颔首,却又叹出声气来:
“但你可知,非一族类,便是难办。”
且听忍冬又道:
“此事只看人心,与是否同族无关。”
此言一出,玄度面色更是舒缓。
只是连竹与临渊两脸茫然,十分头大。
但在连竹刚想出声问上一问之时,却刚说了个‘殿下’,被玄度摆手挡了回去:
“你不必多说,孤心中自有分寸。”
连竹见状,遂是只能迂回道:
“臣知殿下英明,但还希望殿下凡事要以魔族大局为重,以重振我魔族为业。”
“孤知道,”玄度身子松了下来,却是忽而眉心一皱“只是说到魔族大局,你们可知仙门中禁书被盗一事?”
临渊闻言急道:
“此事定是那仙族又诬陷我们!”
“非也,”玄度沉下声来“那日,孤在仙门见到了烟罗。”
“烟罗?”连竹倒吸了口凉气“我见烟罗出了殿,却并不知她去了何处,但如若殿下亲眼见到,是否要现在召她进殿一询?”
玄度摇摇头:
“她既没有与你们说起此事,便是并不想此事由他人知晓,且孤见她时施了隐身术法,她并不知孤见过她。”
听他这样说,连竹不禁为烟罗捏了把汗:
“如此一来,还请殿下明示。”
玄度眯了眯眼睛,声音阴沉:
“且放任她去,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连竹领命后,玄度便转身出了殿去,身姿轻盈,似是心情十分愉悦。
这下连竹才得了空,连忙去问忍冬方才与殿下耳语了些什么。
谁知忍冬说出来的话,让连竹瞬间炸了毛:
“我同殿下说,殿下之状,并非心悸,而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