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他灌点灵能,看看能不能唤醒?”
柏渡撇了撇嘴,心底的醋意却仍在翻涌:“保险起见,先用你的锁链捆结实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家伙……”
话未说完,那双委屈睁大的漂亮瑞凤眼已经狠狠剜了地上的青年一眼。
关于警惕阮见夏周围长得好看的人,柏渡可有话要说。
这些年他看得清楚,虽然阮见夏嘴上不说,骨子里却是个实打实的“颜控”,尤其是对自己这张脸更是偏爱有加!
因此每次遇到容貌稍显出众的人,柏渡都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为别的,美色误人!
他担心自己的青梅经受不住诱惑,被居心叵测之人哄骗了去。
阮见夏比个“OK”的手势,利落甩出锁链,将青年捆得结结实实,然后通过彼岸花将三枚晶核的能量尽数注入青年体内。
随着灵力缓缓注入,原本奄奄一息的青年终于有了生机。
原本苍白的面颊逐渐染上血色,蜷缩的身体也舒展了些,片刻后,那双紧闭的眸子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青年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陌生的好看面孔,那探究的目光让他本能地想要后退。
可四肢被锁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声音发颤地吼道:“你们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可是觉醒了异能,要是不放了我,我……我让你们好看!”
阮见夏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手里的“裁决”刀锋锐利:“是吗?那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青年自认自己死也要死的有骨气,不能辱没家规,于是涨红着脸憋了半晌,地上终于颤巍巍冒出一株嫩黄的新芽。
谁料这小芽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竟然完全无视主人的惊恐,反而亲昵地蹭着阮见夏的鞋面。
这滑稽的一幕让阮见夏忍俊不禁,一旁的柏渡却不满地拧紧了眉,一改平常的阳光开朗小狗模样,周身冷气狂飙。
青年见状,颇有些气得直跳脚:“你这不成器的‘逆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们没想对你怎么样,相反,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阮见夏收起笑,用手指将那株嫩芽戳的东倒西歪,语气却认真起来。
“我们从幽冥魔蛛的茧囊里把你救出来时,你正被树藤包裹在防护罩里,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魔蛛……树藤……”青年喃喃重复着关键词,突然瞪大了杏仁眼,惊恐之色爬满脸庞,“我想起来了!是怪物,怪物!那些蜘蛛一样的东西带着一群怪物,把所有人都困住了!逃……逃不了的……”
青年语无伦次,声音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场景。
青年如困兽般在锁链间疯狂扭动,额头青筋暴起,全然不顾金属勒进皮肉的刺痛。
阮见夏几番尝试唤醒无果,只能无奈地转向一旁抱臂旁观的柏渡:“小渡老师别光在旁边看着,一起想想办法啊。”
柏渡头扭到一边撇撇嘴,一个清脆的响指后,漫天冰屑如霰落下,瞬间将青年裹成一个霜人。
刺骨寒意让青年猛地清醒过来,冻得牙齿打颤。
“谢…谢谢二位救命之恩!我…我真的冷静下来了,能不能先…先松开?我快冻僵了……”
见青年眼中再无疯狂之色,阮见夏撤去锁链,她利落地收集枯枝碎叶,借助柏渡的火系异能,很快燃起温暖的篝火。
暖意升起的瞬间,青年感激地望向救命恩人,却被柏渡一个侧身完全挡住视线。
阮见夏无奈地将气鼓鼓的竹马拉到对面坐下,温声道:“我是阮见夏,这是柏渡,方便说说你的遭遇吗?”
“我叫陶泽,大恩不言谢!日后二位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青年澄澈的杏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客气了,我们更想听你讲讲事情经过。”阮见夏保持着礼貌微笑,眼眸深处映着跳动的火光,很好的掩饰了眼底的疏离。
反观柏渡,目光如鹰隼般反复打量着陶泽,神色若有所思。
陶泽深吸一口气,神色瞬间凝重:“从十几天前,地球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生异变,大地坍塌、温度骤降,还出现很多怪物……我和一些幸存者意外觉醒异能,本想抱团求生,却没想到在五天的时候,遭遇了你们口中的幽冥魔蛛。”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眼中泛起痛苦的追忆。
“那天我们在废墟里搜寻物资,突然被怪物军团包围。为首的黑蓝色蜘蛛不过常人高,却聪明得可怕,它指挥着两只巨大的黑色蜘蛛和数不清的变异生物,我们拼尽全力抵抗,终究寡不敌众,一行人接二连三的倒下。”
陶泽颤抖着抱住双臂:“之后的事我毫无记忆,再睁眼就看到了你们。”
“原来真身不算小啊。”阮见夏拨弄着篝火,火星噼啪溅起,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
“下午撞见那幽冥魔蛛的分身傀儡了,巴掌大点儿,还敢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