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借着好友的身份肆无忌惮地引诱他,看他忍无可忍露出下流的丑态来。
掌心下轻薄的衣裳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薛成碧额前青筋直冒,恨不得用力收紧,看着那人露出受惊慌乱的表现来。
不是想挑逗吗?那就让你亲眼看看自己以为的好兄弟实则对你抱有怎样的想法,会害怕得哭出来吧,毕竟你就是这般的有心没胆。
可事实上,他只是猛地抓起宋琢玉的手,在那双眼睛微微睁大中把人拽着拖到了外面,耳边还传来宋二嬉皮笑脸不知道危险的声音——
“诶诶诶,薛成碧,你要把我拽去哪儿啊?不是吧,你生气了,我。。。。。。。我就开个玩笑嘛!”
“欸,你别是要打我吧?我可最怕疼了。。。。。。”
“砰”的撞在栏杆上,宋琢玉差点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他瞬间背后惊悚发麻,吓得惊叫求饶了起来。
“啊啊啊啊——薛成碧!好薛瑶,成碧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敢了!”
“快。。。。。。。快放开我!”乍然来这一下,宋琢玉魂都快吓没了。
只觉得自己这哇哇大叫的,简直风度全无了。
红木围栏下,是花楼里最真实的场景,歌舞喧阗如沸,活色生香,高台上的姑娘们脚踏蒙皮鼓,腰缠细银链,婀娜摇曳的跳着舞。
廊下乐班斜倚台柱,琵琶与胡笳交织,满场丝竹声靡靡。
有听到声音的抬起头来,一眼就望见了二楼围栏处的两个身影,不由惊喜的叫了起来,“玉郎!是玉郎来了!还有薛大公子。。。。。。。”
薛成碧终于把宋琢玉又给拎了回来,他放了手,却依旧拦在人面前,换来宋琢玉难得警惕的一眼,“你要干什么?”
薛成碧嗤笑一声,不答,只抬手豪气的将腰侧的钱袋扔下去。
“轰”然一片喧哗中,大把大把的银子洒落下去,惹得楼下大堂里所有的人都过来争抢,于是喝彩欢呼声更甚。
“干什么?”薛成碧挑眉讥笑,“当然是让人看看你宋二的魅力。”
话音说罢,只见他陡然高声道,“咱们宋家玉郎心有所思,向我学习讨得姑娘欢心之道,你们说,他还用学吗?”
顿时满堂大笑,好不热闹,谁不知道宋二有多招女人爱?给钱倒贴那都愿意啊。
这不,楼下的姑娘们你推我攘的嬉闹起来,裙摆上的铃铛叮铃响,盈盈笑语声直往上飘,胆子大的甚至已经喊出了声,“玉郎玉郎,所思何人,可有奴家的身影?”
“玉郎玉郎,奴最擅跳舞,何不思我?”
“玉郎分明在念着我,他上次还夸我的唱的小曲儿好听!”
“才不是你!我才是楼里歌喉最动人的,玉郎之前还夸我的裙子好看呢!玉郎玉郎,今夜可否同眠?”
姑娘们叽叽喳喳,娇俏的争妍斗艳,不一会儿又齐齐的唱起了那首朗朗上口的小调——
玉郎玉郎,潇洒倜傥,
青楼酒馆,韵事一筐。
姑娘见他,心乱神慌,
老妪瞧罢,直夸俊朗。
街头漫步,衣袂飞扬,
引得蝴蝶,绕身乱撞。
才情外露,妙语如簧,
。。。。。。。。
数不清的香囊和绣帕被扔上来,还夹杂着姑娘们鬓边的鲜花,浓浓爱语,活泼可爱,当真是叫人哑然失笑。
宋二当天是带着满袖香风离开的,怀里还揣着各位姑娘们赠送的爱物。
夜风送暖。
今晚的锦绣楼里注定都念念不忘着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