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文炳打了个哈欠,开始闭目养神。
朱国弼眼皮一抬,眺了他一眼,也开始闭目养神。
闭上双眼的朱国弼並没真的停歇,他的大脑开始仔细盘算。
真要是审起案来,审案官会问些什么,会怎么问,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朱国弼此时像极了进入考试周的学生,拼命的背诵老师划出的范围。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速度减缓,直至停下。
刘文炳睁开了眼。
朱国弼也睁开了眼。
“抚寧侯,到地方了。”
朱国弼掀开车帘一看,满眼的不可思议。
“锦-衣-卫?”
“新乐侯,怎么到锦衣卫来了?”
刘文炳反问,“不去锦衣卫,还能去哪?”
像抚寧侯朱国弼这种身份的人,关押在锦衣卫詔狱中,肯定比关押在刑部或大理寺,更为合適。
朱国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刘文炳也不说话,就这么看著他。
马夫倒是很贴心,主动为朱国弼掀开车帘。
两个士兵提著灯笼走近照明,以免光线昏暗,抚寧侯一脚踩空。
朱国弼知道,自己应该、也必须要下车了。
“抚寧侯。”刘文炳叫住了將要下车的朱国弼。
“今晚,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那是自然。”朱国弼明白对方的意思。
“今晚,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是南京锦衣卫衙门。
在京师沦陷后,南京的锦衣卫,被朱慈烺加以调整,拿了出来,放到檯面上。
自太宗文皇帝迁都顺天后,应天的锦衣卫,已有二百年没有关押过如此级別的高官。
崇禎初年,朱国弼曾任南京守备勛臣,他对於南京锦衣卫,不算陌生,但也绝算不上熟悉。
下了车的朱国弼佇立原地,錚錚的看著门前匾额上的“锦衣卫”三个大字。
“走。”刘文炳吩咐一声,马车再度驶动,大队士兵紧紧的跟在后面。
大门前,两队锦衣校尉分左右而立。
一锦衣官走向朱国弼,拱手,见礼。
“抚寧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