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区繁华富庶,承平已久,这里的卫所世袭军官,不乏能人,可更多,还是样子货。
这么多人起鬨闹事,马应魁知道,不能手软。
这才是个开头,要是压不下去,后面更难。
“放肆!”
“尔等想要违抗军令不成!”
“来人。”马应魁大喝斥一声,两队士兵应声开来。
“谁敢闹事,抓!”
“马应魁,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击將军,也敢如此狂妄!”
有人不忿,立刻喝斥回去。
“你官职太小,这事你管不了,回去找能当家的人出来。”
马应魁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用手一指,“把他给我拿了。”
“是。”两名士兵立刻上前拿人。
“干什么?”那人不服,推搡著,“你们想干什么?”
旁边的人跟著起鬨,“你们凭什么抓人!凭什么抓人!”
双方推搡起来,场面愈发的混乱。
砰!
一声火銃响,暂时肃静了喧闹。
一老者迈步走来,眾人纷纷向其行礼,“迁安伯。”
“整训京营,是皇上的旨意,兵部也下了公文。”
年迈的杜文焕说的中气十足。
“淘汰下来的,该进輜重营进輜重营,该进辅兵营进辅兵营。实在不行的,就回你们各自的卫所去。”
“你。”杜文焕瞄向刚刚闹事的那军官,“你是哪个卫所出来的?”
“回稟迁安伯,卑职是金吾后卫世袭指挥僉事。”
杜文焕语气一冷,“上直卫出身,竟然还敢公然违抗圣上旨意。”
“来呀,拉出来,杖四十。”
“迁安伯,迁安伯……”那军官还想说话,可家丁压根就不给机会。
杜文焕祖籍崑山,但他是延安卫的军户。其麾下家丁,也是延安卫出来的。
对付这种废物军官,两个家丁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家丁擒住手臂,顺著那军官的挣扎之力向后用力一推,而后猛地向前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