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伯,新皇初登大宝,遣钦差传旨武昌。您若是不露面接旨的话,难免引人非议。”
“我们知道寧南伯您是旧伤復发,面带难色,唯恐惊扰钦差,这才转由少將军梦庚代替。可其他人並不知情。”
“朝堂上的那些人,指不定会如何胡乱猜测。”
“我觉得,寧南伯您还是亲自出面接旨,更为妥当一些。”
左良玉默不作声。
对於朝廷,他没有太多的感情。
要说有感情,仅存的感情也是相对於崇禎皇帝朱由检而言。
对於这位新登基的朱慈烺,左良玉可以说毫无波澜。
面对监军副总兵卢鼎、巡按御史黄澍、巡抚何腾蛟,三人的连番规劝,左良玉心有意动。
三国时期,刘备请诸葛亮不过才三顾茅庐。
三位大员连番规劝,已经给足了面子。
再有,左良玉也想看一看这位新登基的小皇帝,有什么高明的手段。
“那,好吧。”
左良玉的声音刚刚落下,何腾蛟等人提起的心,也隨之落下。
“由左梦庚代替我前去迎接钦差,我在节堂中候旨。”
说完,左良玉开始闭目养神,不给其他人继续说话的机会。
何腾蛟鬆了一口气,“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来的钦差是宫里的內官?是锦衣卫?还是行人司的行人?”
钦差不是白来的,除了传达旨意以外,临走时,地方官员还得塞点银子。
银子可多不可少。
那群太监,最贪。若来的钦差是宫里的內官,银子就得准备的更足。
行人司的行人,多是进士出身。若来的是他们,则相应的就要轻鬆许多。
何腾蛟询问钦差的身份,就是为了接下来做准备。
那將官:“都不是。”
“来的钦差是駙马都尉遵化伯巩永固。”
何腾蛟神情一振。
闭目养神的左良玉,缓缓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