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前……也这样对子玉吗?”
郑昭仪呆滞着,忽觉手腕一痛,立时哀叫一声、回过神来。
她慌不择路,撕毁宫妃体面:“呀!你、你这贱人,竟敢对我动手!你松开!你松、你疯了!来人!还愣著作什么!”
经此一唤,周遭宫人如梦初醒,却顾忌越帝恩宠,只面面相觑、不敢动身。
郑昭仪顾不得旁人,挣扎越发激烈。
终于,两名胆大的宫人闻声而来,一左一右,便要欺上阿萝两侧、将她拉开。
宫人越来越近。阿萝依然没有松手。
眼看宫人就要抓住阿萝,一道人声忽自殿外射来——
“且慢!”
阿萝眸光一颤,听出是谁,当即松了手。
只刹那间,殿内宫人止住动作,纷纷跪伏在地,模样恭敬十足。
“参见肃王殿下!”
魏玘迎受跪拜,走过宫人,很快来到二人身侧。他眉峰岿然,神色冷沉,薄唇紧抿成线,凤眸如常漆幽,令人难辨喜怒。
甫一见他,郑昭仪如获救星:“二郎!”
魏玘颔首应道:“母亲。”
阿萝咬着唇,立在一旁,悄悄觑着魏玘,一时心生局促。
她还记得,谈及郑昭仪时,魏玘颇为乐观,道是郑昭仪定会喜欢她。如今的局面与他预期不符,她不想让他失望,也不愿惹他不快。
魏玘觉察她视线,转眸望她,神情全无波澜。
他只道:“去殿外等我。”
阿萝自觉心虚,也不敢多问,只点头,便依言,向殿外走去。
许是被魏玘添了底气,郑昭仪大袖一拂,不依不饶:“放肆!你当我含芝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来人!给我拦住她!”
话音抛落,直至阿萝身影消失,一众宫人始终没有行动。
——谁也不敢擅动。
郑昭仪并未发觉,青年颀立她身后,只在少女旋身的一瞬,眸底已寒芒浸染,如刀锋两扇,刮得人脊骨冷痛、膝关打战。
她气急,又对先前的疼痛心有余悸,不敢径自去追阿萝,只得任人离开。
“一帮饭桶!”
“我要你们作什么用的?”
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最终烧向了魏玘。
“二郎,你都瞧见了!”
魏玘垂首,藏起目光:“是。我恰在殿外,确实都瞧见了。”
郑昭仪颤着身子,精致的五官纠结一处:“你瞧见了,也不插手管管?好啊,你有了出息,放任那贱婢侮辱你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