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啊,怎么了?”
有佣人从身后经过,苏曼抬手按住太阳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陆跃明,你还有三天就领证了,这几天能不能收敛点,别什么野花野草都随便招惹。”
“妈,你说什么呢,我从不招惹野草,”陆跃明轻轻笑了声,语气轻松,“您这么紧张干嘛,那丫头又跑不了。”
“最好是这样,”苏曼说:“这三天你不许和外面的莺莺燕燕厮混,给我老实陪着林砚,她不是想开工作室嘛,你就请假陪她去选选地方。”
“顺便请她今晚来陆家吃便饭,我亲自下厨。”
“啊?”陆跃明扑哧一下,“您亲自指挥佣人下厨啊,这也太辛苦了。”
“少贫嘴!”
“那行呗,都听您的。”
挂断电话,苏曼转身下楼,余光突然扫到二楼南边尽头的卧室,是陆京则小时候住的,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但她还是一直让人定期打扫。
至于为什么打扫,不过是做给陆齐盛看的表面功夫。
想到刚出发去公司的陆齐盛,苏曼的怒气便在胸腔涌动,她不过是藏了几个柳瑛的破镯子,他昨夜便狠狠教育她一番,让她认真地仔细地清点还有没有遗漏,一定要全部交给京则处理。
什么京则,现在叫得亲切,当初还不是没个爹样。
要是陆京则真的留在陵城,以后她和儿子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苏曼哼了声扭头下楼,顺手拨通了圈子里消息最灵通的周太太电话,“周太太呀,在忙吗?”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好久没逛街了,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那好呀,我换个衣服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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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八日上午十点,民政局没什么人,林砚和陆京则意外成为了今天领证的第一对新人。
拍照、登记、敲章,流畅丝滑,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工作人员乐呵呵地递上红本,送来百年好合的祝福。
林砚看了一眼,将自己的那份收进包里。
回到车上,陆京则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红色首饰盒。
打开,里面摆放了两枚款式相似的纯金素戒,林砚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能准备这些。
“帮我带上吧,”陆京则伸出左手到她面前,“木木。”
木木。
她的小名。
林砚下意识抬眼,男人没看见似地把手往前伸了伸,像不被主人理会的宠物主动贴过来摇尾巴。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把陆京则这么冷的人和可爱的小宠物联想到一起去。
林砚取出那枚较大的素戒转进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刚送进去,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随后快速取出剩下的那枚,垂眸顺利推入她左手无名指。
尺寸近乎完美地贴合。
林砚不禁在心里感慨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指尖交缠间,林砚电话在包里响起。
她受惊似地想从男人掌心抽出手,没成功抽出,她提醒,“陆京则,我要接电话。”
男人依旧没放手,“叫我什么?”
“陆京则。”
手被握得更紧,没有一丝缝隙,叫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