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声,陆京则嚎啕大哭,挣扎着要从王妈手臂里下来,去拍去打她的肩膀。
可王妈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也没有平时温柔,强硬地把他塞进儿童座椅,是他经常坐的黑色车车。
他去了一个只有白色的小房子。
妈妈肚子里的弟弟不见了。
妈妈不说话,也不会笑,手指冰凉,连最喜欢的闪闪戒指也没有戴。
妈妈,
妈妈,
你怎么不起来,是我的城堡没有搭好吗……
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紧紧贴着冷白皮肤,打湿鬓角。
有人在推他,在叫他的名字,还有清冽的玫瑰香萦绕。
“陆京则。”
“陆京则?醒醒。”
昨夜睡在沙发上就算了,怎么还做噩梦了。林砚弯着腰,用手背轻轻推男人肩头,小声叫他名字。
半晌,男人恍惚睁开眼,眸里满是迷茫,仿佛深陷梦魇。
“醒了就好。”
见他不说话,林砚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又弯腰去贴他,没发烧,站直问,“哪里不舒服吗?”
陆京则沉默,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两秒,忽然坐起来双手环住她的腰,盖到胸膛的毛毯滑落地毯,嗓音微哑,“抱一会。”
垂眼,是他坚硬黑发。
这人,怎么莫名觉得有些可怜。
林砚楞了两秒,手背去蹭他线条紧实的小臂,“好。”
十分钟后,男人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长时间站立,膝盖实在有些吃不消,但想到昨夜自己求抱半小时,她缓而沉地呼出一口气,没有推开他。
时间滴答流逝。
没过几秒,陆京则忽然放开她,神色恢复清明,“抱歉,我忘记你受伤了。”
男人一把扯回落在地上的薄毯。
沙发上睡了整夜,裹在身上的浴袍早已凌乱,系带散开,露出了微微折叠的腹肌,深灰色平角裤头,以及……
春光乍泄,清晰地落入林砚眼里。
脑子里本能地浮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没关系。”
“你把衣服穿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