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晓丽跛著脚坐到沙发上,林凡没好气地坐到旁边。
“说!啥情况?”
宋晓丽一愣,“什么啥情况?”
“你背著我跑外面发gg?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凡蹙眉问道,老妈要不是出去找这种事,怎么会被別人撞倒,这次万幸没有大碍,万一出现其他情况,林凡不得自责死了。
宋晓丽战术性地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两口,“水凉了,去给我倒点热的。”
林凡拿起水杯,走到厨房倒了开水,走回来递给宋晓丽,继续瞪著眼睛看著老妈。
宋晓丽被逼无奈,说道:“前两天张婶过来说有个清閒活问我干不干,我问是什么活,她说就是沿著马路给人发那种印著gg的小包纸巾,发够五百包,给三十块钱,我想反正自己閒著也是閒著,就跟著去了。”
“你好好在家待著不行吗,这么大热天的跑去发什么gg。”林凡埋怨道。
“人家这不拖欠工资,每天一结,三十块钱够几天的菜钱了,就是跑跑腿的事,又不累。”宋晓丽看著林凡咄咄逼人的眼神,有点像小孩子犯错一样嘴里嘟囔道。
“跑跑腿的事?跑到现在腿摔了,也就是个三轮车撞的,万一是其他东西,你现在就得躺在医院里了。”
“行了行了,现在也去不成了,明天我让张婶把我今天的工资要回来,我以后不去还不成吗?”宋晓丽提高了声调,想著反客为主,自己不去了,儿子还能说什么。
“你以后安安稳稳在家待著,我就把钱赚回来了,以后赚钱的事你再不要参与。”林凡语气稍显平和,老妈也是为了自己,无奈他们家底子差,自己的钱还没有拿到手,这一切还得慢慢来。
“凭啥不参与,我现在胳膊腿都能动,能赚一点是一点,以后你还要娶老婆买房子,那不都需要钱吗,我赚不了大钱,赚个买菜钱日积月累也能省出不少。”宋晓丽揉著腿,刚才还不怎么疼,这会好像开始肿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这腿起码得一个月才能好利索。
“这些你都不用愁,过段时间钱就有了,你放心,儿子回家来不是给你丟人的,而是给你长面子的,过几天我们就去换个大一点的房子,我雇个保姆天天看著你。”林凡看见老妈的脚踝有点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老冰棍,“拿这个敷上,相当於冰袋了。”
“浪费,这冰棍还能吃。”
林凡见老妈的犟劲又上来了,將冰棍按在老妈脚踝处就不鬆手了,“別犟,要不然肿起来就是三五天下不去。”
宋晓丽一听三五天,耽搁给林凡做饭洗衣什么的,再没有逞强。
“你刚才说什么,换房子,请保姆,哎呦我的老天,儿子你在白日做梦吗?”
林凡不想给老妈细说,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解释不清,索性等著忙完这段时间把钱摆在老妈面前,到时候再说就不费劲了。
“你说你们单位剋扣你们的社保,后面有啥进展吗?”林凡觉得这次老妈自己出去找活干,也是受到了上次提及的这件事的影响,毕竟以宋晓丽的视角来看,这个家只有宋晓丽有一个月几百块的收入,社保再断缴,自己缴又是一笔销。
宋晓丽嘆了口气,“哎,能有啥进展,拖著唄,该找的人都找了,一问就是正在办理,问多了人家还嫌你烦,你说这个社保要是断了,我们还得自己交钱,一年好几千呢,老妈我还有三年就退休了,这个节骨眼上社保可千万不能断啊。”
林凡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自己还是一个正在起步的小螻蚁,就算是帮忙也只能是在之前的方式上跑跑腿增增劲,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为什么善恶相爭,受伤的总是善,虽然这个社会各种申诉窗口都有,但是这种事情的时间成本很高,恶人总能找到藉口或者漏洞减少自己本应该受到的惩罚。
如果有机会,林凡会让这种欺压在老百姓身上的恶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法律的事情法律来办,道德的事情道德去约束,而这口气,还得有人替他们畅畅快快地出了才行。
“你別急,等到一定的时候自会解决。”林凡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
“凡儿,今天那个姑娘,和你什么关係啊。”宋晓丽明知故问。
“什么什么关係,客户而已,怎么了。”林凡从老妈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异样的目光。
“我看这丫头不错,水灵灵的,挺活泼的,和你刚好互补。”宋晓丽笑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