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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第1页)

闽州最近不太平,前几日回城的渔民不仅在渡口被水匪抢了收成,领头的还被打断了腿。

过惯了清平日子的闽州乡民都被吓坏了,别说出海,连城中的小商贩们都鲜少有再开市的。

纵观天下,其实各城各县,类似的境遇并不少见。

南北越战事已持续十年有余,朝廷强兵黩武,赋税徭役,百姓空竭,万民疲弊,进而滋生匪患,烧杀抢掠,进一步榨干百姓最后一丝维持生计的所需。

闽州城过往之所以能在这种环境下幸免于难,除了因为是边陲小镇无足轻重,更重要的是因为城内有一位仙风道骨的侠士。

这侠士名叫何道人,白发白须,看起来已近花甲,大概是十年前来的闽州,带着一个髫年的丫头,寻常爷孙做派。

那会闽州和现在不同,周围常有水匪,民生凋敝,实乃不毛之地。但这何道人来了之后,并不多言语,日日向那水匪宣战。

谁也未曾想到,一个平平不奇的老头,剑法神影无踪,斩人无形,不足半年竟是把渡口多帮结派的匪徒打的四分五裂。

匪徒中恶贯满盈的死的死,散的散,再也成不了气候,而匪徒中也并非都是暴徒,难免有些寻常生计做不下去,半推半就谋了此路的,也因为四下安宁得以回归正行,平静度日。

闽州得益于何道人,逐渐成了如同桃源一般安生的世外之地。

所以往来十年,但凡有恶人作乱,大家的希望还是系在那何道人身上,再加上何道人身边带着的那丫头祝洵已过及笄,近年来的剑法天赋更是出神,武功已入神峰。

之前一个老头就能护闽州十年安定,现在又加一个少年,大概这渡口的匪患很快就能平复。

事实也确实如此,何道人带着祝洵出城了一日就结束了这场匪乱,可谓是干净利落,威慑十足。

闽州乡民载歌载舞庆祝开市,在东市还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可最想宴请的何道人却告病缺席了。

何道人确实病了,从渡口回来就躺平了,祝洵刚开始以为老头子年纪大了,动气后总要多缓缓,却不想这老头一躺就是小半个月。

祝洵对老头的态度也从刚开始的担心,逐步转变为不解,明明内伤外伤一处都没有,老头莫非在装病。

“师父,再躺就要长毛了,你到底怎么了,想躲街坊还是裴县令?东市的流水席早就结束了,没人再缠着你吃席,那裴县令现在更是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也不会再叫你去做什么捕快了。”

“洵儿,你记不记得那天在渡口时,水匪的那个领头的临死说什么?”

祝洵回想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世道不公,逼人从恶,杀他一个没用,终归还有其他被断了生路的人会再来进犯……师父,这种人见多了,临死之际总要嘤嘤吠吠,总之从恶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逼得。”

何道人捏须而叹:“算起来,闽州已经三年没有匪徒进犯了,外面到底什么光景了,让他们明知闽州有我何道人做阵,仍不知死活地冲上来。”

祝洵不以为然:“无所谓,再来再杀,师父不用在这里未雨绸缪,思虑过多,其实只是洵儿一人就能杀遍那些资质平庸的草寇。”

何道人沉吟良久,好似在自言自语:“终究是我赌输了,侠义再盛,武艺再高,护一隅太平也是捉襟见肘。”

祝洵听到赌的关键词:“师父你又赌,这次输了多少,我实话给你说,家里真的没钱了!”

何道人道:“赌了你……”

祝洵如临大敌:“什么意思?你不会答应那裴县令把我安置在衙门了吧,不可能,我告诉你,何老头,绝对不可能,你自由自在做游侠,却狠心把我拘在那长篇累牍的律法里,你想得美……”

何道人念念有词:“可是做游侠救得了一人百人,却难保万人太平,更何谈天下千万百姓,侠义道法终究是些无形的意识,力量太有限的……有限道也许闽州我都难以护全。”

祝洵听出来点味儿来,从闽州太平以来,裴县令就三请五愿的想让何道人来衙门谋个官职,早些时候何道人很坚决,对仕途没有祈愿甚至很反感。

祝洵也这么觉得,侠义之心贵在自由洒脱,本就与庙堂仕途相左,而且游侠肆意斩杀不平,行为游离在律法的边缘,若是被规矩框起来了,这所谓侠义就变质了。

可何道人这老头近两年也不知道怎么转了性,越发自怨自艾自己能力有限,时不时也会说些,“侠之所义在行,民之所向为王”的酸文,祝洵不理解这些曲折,只当他是对仕途动了心,有了贪欲和妄念,想获得那不可言说的深远力量。

何道人继续念叨:“可能我是到年纪了,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和年轻时不同了……可惜这三十年弹指一挥,来不及了,但洵儿你不同……”

“打住打住……我才多大,你的三十年弹指也不都在我这,你这老头,不会真把我卖给裴县令了!”

何道人坐起身来,非常真诚地看着祝洵,像是看着自己的三十年一般:“当然不是。”

祝洵扶着胸口喘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只是想起来,在你还在襁褓之时,也有可能那会还没你,我记不大清了,总之我曾给你许过一门亲事……”

祝洵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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