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怎么会走水呢!”木瑾儿把刚买的菜塞在木绍安怀里,“父亲别急,我去看看!”
木绍安拦住木瑾儿,解释道:“还不是宁儿啊,方才你不在,咱们便按照老规矩抽签决定,抽到了宁儿…这不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做饭把厨房做没咯!”
这木宁儿是自家姐姐,什么德行木瑾儿一清二楚,别说做饭了,单单用水洗洗那带泥巴的菜都得翘着兰花指,扭扭捏捏嫌弃的很。
被流放后银钱所剩无几,买不起火折子只能用火石,那大小姐能用火石点燃火还把厨房烧了,那还是有点了不得啊。
木瑾儿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安慰道:“父亲先去打水,我去里面灭火。”
“好好好。”木绍安拎着木桶离开。
靠着路边的茅草屋里泛着火光,一股股的黑烟往外窜,距离较近的是杀猪的屠夫家。
仅仅来这一个月就总是发生口角,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见出来,该不会是熏晕了?
木瑾儿冲着屠夫家的茅草屋大声喊道:“走水了!快出来!”
“干啥呢?人家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不赶紧去灭火。”木宁儿用袖子捂着口鼻,干咳几声说道。
木瑾儿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好的怎么会走?
难不成知道她们是流放的罪犯了?
木宁儿端着水到了院子,见强墙外的木瑾儿丝毫没动,着急的喊道:“站着干嘛?快啊!”
木瑾儿小迈几步,“来了!”
摇摇头不再去好奇,端着门口的水进屋去灭火。
来来回回跑了五六次,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终于灭了火。
好在只是灶台那侧烧的较为严重,没有祸及别处,灶台连带着柴火烧的干干净净,像破了个黑漆漆的大窟窿。
屋里屋外都能见着面闲聊几句。
木瑾儿看着那大窟窿想到过几日别人路过时的场景不经觉得好笑,强忍着笑意要回房拿手帕出来给他们擦擦灰。
刚把盆放下没走几步。
木宁儿累的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水盆,早上精心打扮的发髻凌乱的垂下,把盆扔下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你早点回来会发生这档子事吗!”
明知这长姐就是个泼皮无礼之辈,木瑾儿还是忍不住心中翻了好几个白眼,抬腿把把扔来到水盆踹了回去。
那盆在地上的沙子上滑出一条痕迹,直勾勾的啪一声撞在木宁儿腿上。
急得木宁儿拽着裙摆站起身,攥紧拳头,“木瑾儿!你在南下流放路上晕了一回,是不是把脑子烧糊涂了,诚心气死我对不对!”
“我哪敢气你啊,是姐姐往我身上泼脏水,还要妹妹受着,妹妹本就身娇体弱,气死了就没人给你们做饭了。”
木瑾儿眨巴着杏仁眼,勾起嘴角笑得一脸无辜,轻飘飘的几个字里还带着关心。
木宁儿气不打一出来,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这人在阴阳怪气,“你,你,你!”
见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木瑾儿心里一阵狂喜,叉着腰扬起下巴。
忙着救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木绍安听这俩人吵架听得头疼,握紧拳头敲打桌面,“够了!”
木宁儿不死心,压着嗓音,拽起木绍安袖子撒娇道:“爹,你看看瑾儿!”
有事喊瑾儿,没事木瑾儿,真会唱双簧,本人跟你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