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木瑾儿站起身,小跑到矮墙前接过,“我还以为你们兄弟二人耍我呢。”
祐平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泛红,错开目光,“我……弟弟找了许久,行囊太多压底了,这才翻出来。”
“这是你弟弟的?”
木瑾儿说着低下头翻看,这书保护的极好,崭新的不见褶皱,就连书页都未见泛黄。
些许是错觉,木瑾儿觉着这人张口闭口都是“弟弟”,抬眸看向屠夫院中,那楚旻果然背着手站在茅屋门前远远看着。
祐平骄傲的说道:“正是,我弟弟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这些大家之作更是寻来熟读背诵、誊抄默写。”
木瑾儿礼貌的冲他点点头道谢。
楚旻眨巴着眼睛,后退一步,嫌弃得很。
“多谢祐平大哥。”木瑾儿道谢。
祐平回道:“不客气,慢慢看。”
木瑾儿嘴上高兴,心里可不这样想,手上那本《孙子兵法》重的她走不动道,她是识字,可不想动脑子啊。
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翻开第一页,空白的扉页上写着一个“旻”字颇有笔锋,撇捺间显见功底,潇洒的字迹与本人那阴沉的性子完全不符。
还没看几页木瑾儿就眼皮子打颤,脑袋一点一点的,只感觉身旁一阵又一阵的风吹来,伸手拢紧衣物。
不知哪来的灰尘引得木瑾儿鼻子发痒,“阿嚏!”
她差点没跪稳,手撑着地面揉揉鼻子,远远的听见一个声音。
“姑娘快些回屋吧,小心着了风寒。”
祐平拿着扫帚在那使劲清扫地面,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擦拭屋外,把那茅屋打扫的发亮,就连木桌木椅都闪闪发光。
木瑾儿明了,那么晚还自己一个人在打扫,那弟弟却悠哉悠哉的偷懒,这祐平肯定是个好脾气。
她挥挥手辞别祐平,将书还与人后回屋休息。
祐平见打扫的差不多,把扫帚扔在墙角,直到听见木瑾儿关上房门的咯吱声才放下心回屋。
木瑾儿正到自己闺房门前,嗓子干巴得口渴,想喝口水润润喉,想到屋内没了水,只好朝着堂屋看去,那禁闭着门,不见烛火。
她伸手推开门,里头黑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摸着黑凭记忆拿到火折子点燃蜡烛。
放下火折子时,扭头看见木绍安竟还未就寝就板着腰正坐在内,给自己倒出半杯热茶。
木瑾儿吓了一跳,想到刚才在屋外与人攀谈,那些话不得被听了去,小心开口说道,“父亲?”
“方才你在与谁说话?”木绍安重重放下茶杯,厉声问道。
一摸心虚感爬上心头,这都被听了去,还要质问一番,面对木绍安的厉声质问,只单单气势就压得她发慌,哪还敢说假话糊弄他。
木瑾儿跪下身,实话说出,“父亲,那二人是张屠夫家的亲戚,从别处而来,今日夜里才到木勒城。”
木绍安挥手打下桌上的杯子,“你糊涂啊!你是与当今皇上有婚约在身啊!你怎么敢与其他男子有染!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你几个脑袋都不敢砍的!”
杯子落在木瑾儿跟前,陶瓷碎片四散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