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儿也朝着看上一眼,好像是个西洋灯,听说做的跟暗器似的,只用按下开关便能自燃自灭,古怪的很。
掌柜站在那看着几人,“喂,干嘛呢,挡路了,还不快走。”
楚旻本也顺着看那西洋灯,白瓷为顶,青花瓷为身,再由青铜为底座,并无多余的花样,他闻声扭头看向掌柜。
掌柜看清他的模样,猛地惊喜,眼底忽的亮起光,心叹:这不是那日在城门外茶肆遇上的人嘛!
本想重金买下汗血宝马,可他那日等了许久也未见楚旻出现,等到狠心想去堵人时,楚旻和汗血宝马都已不见,他问小二可有看见,小二说他只见雅间留下几锭银子,并未再看见这伙人。
刘胖心里一直挂着那汗血宝马,今日又能看见楚旻可真是走运,“是你!”
楚旻诧异,不知此人说的是谁。
刘胖走下门槛,也没什么好给楚旻拉近关系的,只能掏出手帕里的蜜饯递给人,“小兄弟,你我在茶肆见过,还有你那汗血宝马,你可还记得?”
汗血宝马四个字钻入木瑾儿耳中,这什么汗血宝马她在话本里听过,可就楚旻那小马驹也不像她想象的汗血宝马该有的模样啊。
倒是柏仁率先开口,凑上前把刘胖手里的蜜饯拿起几块塞入嘴里,连吃带拿的,还没咽下去就着急说:“什么!什么!楚兄,你那陪你杀猪宰羊的马儿,是汗血宝马!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啊,你竟然偷偷背着我们发大财!”
传说汗血宝马之所以叫汗血宝马,是因为那些马儿流出的汗水在它的毛发上像流出鲜血,因此得名汗血宝马。
此马在木勒少有,且千金难买。
刘胖个不及楚旻,又是个肉乎乎的胖墩,手里举的累了,把蜜饯塞回袖子,拿着手帕擦汗,“小兄弟我也忙着搬铺子,我便直说了,我看上你那马了,想出高价买入,多少钱都好说。”
楚旻毫不犹豫,“不卖。”
刘胖又道:“别着急拒绝啊小兄弟,这汗血宝马木勒不常见,而且打理、养护、清洗……都是高昂的支出,你要养那也承担不起这笔费用啊。”
楚旻头大,这马和寻常的别无二致,也不知这刘胖怎就能看出是汗血宝马,“这就是匹杂交的普通马!”
刘胖又不傻,那日他已经清清楚楚看见这马流出的汗水将自己的毛发染的鲜红。
他硬声直言,“你胡说!它虽长得像普通马,可它的就是汗血宝马,在你这屠夫手里就是糟践,我给你五百两,你将它卖给我。”
楚旻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些许记忆在他脑海碰撞,回过神他也不再反驳,“那马儿是京城而来,确实是汗血宝马。”
刘胖以为楚旻让步,露出得逞的微笑,抬手示意小二要将褡裢拿来。
柏仁凑近木瑾儿,小声蛐蛐:“楚公子不愧是公子,那马儿竟然当真是汗血宝马!”
“我也没想到,楚旻普普通通的屠夫,竟然能拥有那么名贵的马。”木瑾儿也是开了眼,脑海里把那拉板车的马儿回忆一遍。
柏仁还是震惊的难以相信,“天啊,那马儿是汗血宝马?还是拉板车的马,他居然让汗血宝马拉板车!”
楚旻赶忙继续说,“不过只有一半汗血宝马血统,剩下一半便是西耀的本土马儿。”
柏仁松下一口气,又对木瑾儿说,“你看,我方才就觉得不可能。”
木瑾儿笑笑,一言不发。
“什么?”刘胖大惊失色,心里不停盘算:不过是要买了去那群商贾中炫耀一番,让自己长长脸罢了,那群长钱眼里的又没见过汗血宝马,说它是汗血宝马,那它就是汗血宝马。
“无碍,我要了,给钱!”
楚旻再三拒绝,“不卖,你找别人吧。”
刘胖被人再次拒绝,没了好脸色,“喊你小兄弟那是给你脸,你不过是个卖猪肉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木勒做不了生意!”
木瑾儿许久未曾发声,见事态越发糟糕,扯了扯楚旻袖子,赔笑的说:“掌柜,我们今日便是来租铺子的,没想到你也喜欢马儿呢,不知掌柜要这马儿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