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珠这种比她现在脸上发白脸色还要让她感到吓人的话,萧菱秀猛地开口反驳:“哎呀,不是!宝珠,你想什么啊!我说我在意的是谢玖安!”
此话一出,不仅刘宝珠止住了话,就连萧菱秀自己也愣住禁了言。她们两人互相对视了好一会,瞬间萧菱秀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热度再次从脖子处漫上了脸颊,紧接着就是耳朵。
刘宝珠也瞧见了萧菱秀那张绝美的脸霎时间就红的比熟透的石榴还要红艳。顿时,她就微垂眼,抬手捂住了嘴轻轻笑着。
这低笑声就像是一把火猛地加入火坑里,一下子那把火焰将整个火坑烧得更旺盛了,萧菱秀那脸愈加火辣,忙低下头,试图想要把自己的脸给埋到地里去。
“宝珠别笑了,我是很严肃的!”实在忍不了这种羞得人要冒火的感觉,萧菱秀忙板着脸瞪着还在窃笑的刘宝珠。
刘宝珠望着萧菱秀那张红彤彤的鹅蛋脸,强忍着要溢出喉咙的笑声,用半压抑半气声道:“这,这不是很正常嘛?娘子和郎君是夫妻,娘子在意郎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萧菱秀听到这话其实想驳回去,想说她和谢玖安不是那样的关系,可一想,在大家眼里她就是谢玖安明媒正娶的正妻,这是摆在明面的关系。
出口的话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喉咙,她是说不出口了。这会毫无知情的刘宝珠接着说:“虽然不知为何娘子要和郎君分居而眠,但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我听闻谢郎君的祖父刚去世,或许是因为要守孝期吧。”
刘宝珠的疑惑其实有一瞬令她的心提起来一下,但没想到她还会自顾自地给她和谢玖安分房睡找好了理由。不过也好,免去她找借口的苦恼。
可这些话并不能为她心中的疑惑解疑。萧菱秀想了想,打算再找个不起眼的理由,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和谢郎是长辈定亲的,不是相爱而成,所以我们并没有太多感情。”
虽然知道用这样的谎话来定义这关系,萧菱秀是有点对不住刘宝珠了,但是她暂时不想将她和谢玖安的真实关系暴露出来。
同时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在意谢玖安。刘宝珠果然在听到这话后,圆脸挂上了惊讶,而后又有点理解,点着脑袋,低声嘀咕着:“原来是这样的啊。”
这都不重要,萧菱秀稍微有点紧张,再次将话题拉回一开始:“所以,宝珠你有没有对一个男子如此在意?这种心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宝珠眨动着那双杏眸流露着些许愉悦的笑意。然后她一副问我就对的表情,第一回露出与和平日小心甚微不同的神色,扬了扬下巴神气道:“这我还真知道哦!”
见她这般了解,萧菱秀一心求教,认真恳求地望着她:“嗯嗯,怎样?快些说我听听,下个月给你涨多五十文工钱!”
没想到说点个人情感经验还能让老板涨工钱,刘宝珠似乎找到了致富之道似的,惊讶了下,随后笑容放大,开心地给她传道受业解惑起来。
“我以前也像娘子一样很在意一个男子的,那就是我们村里的大山哥。本来我也不太懂的,后来我请教了一位娘子,她告诉我,像这种十分在意的,甚至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目光就不自觉追随,然后他开心,我跟着开心,他难过,我跟着难过,他生病,我感觉到担心,还想亲近他。这种就是喜欢了!”
萧菱秀前面听得一直轻点头,跟着刘宝珠说的每一个点,拿来印证到自己对谢玖安上面,一一对应,很快觉得貌似有些像。
再到听见刘宝珠总结到这些就是喜欢这个词时,萧菱秀整个人呆住了。一个念头在心口如同生根发芽的嫩苗在慢慢往上滋长。她喜欢谢玖安?
像是知道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一般的大事,萧菱秀绷直的身体,随后脑子空白了下,整颗头都如同被火炉灼烧似的烫的让她发晕。
“好了,该继续做工了。外面的食客肯定等不及了!”萧菱秀也不知自己是在掩饰现在那快得可以窒息的心跳声,还是在避开刘宝珠那意味深长的含笑眼神。
为了暂时将这种奇怪又令人心如火烧的念头搁浅,她在傍晚食客较少的时候,将即将要推出的五柳鱼做了出来。招呼了张谋他们三个进到后厨来品尝一下味道。
张谋看见五柳鱼的时候,那是惊讶得死鱼眼瞪得快成金鱼眼了。
“掌柜的!真把五柳鱼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