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终于从楼上翻找到了他从R国带回来的罕见的风干章鱼触手标本,他有些艰难一瘸一拐地回到客厅。
可此刻,客厅里空无一人。
舅舅一脸困惑,刚想要喊云遥,却突然听到阳台处传来一些细小的奇怪的声音,仿佛是风吹过了帘帐般簌簌的声响,又好像是某种小动物发出的隐秘的声响。
“家里进老鼠了?”舅舅嘀咕着,他拄着拐杖慢慢地往阳台走去,“别是什么鸟啊雀啊的从天上掉下来了吧……”
……
云遥已经听到舅舅的脚步声了。
他挣扎着,想从秦娆密密麻麻几近让他窒息的火热禁锢中挣脱,又因为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没法立时挣脱。
他想叫停,可只要他松开一点缝隙,女人强势贪婪的入。侵就像蛇一般趁机而入。
秦娆吻得又急又狠,唇。齿。交。缠间,把少年的呜咽全堵了回去。
她舌尖扫过他上颚时,云遥尝到一丝鲜血的咸涩。
终于,等舅舅的拐杖声几乎已经近在耳边时,秦娆才停下她的动作。
云遥顾不及其他任何事,他狼狈地抬起手臂狠狠抹了下嘴巴。他快速地收拾了凌乱的衣服,在舅舅掀开隔着阳台和客厅的窗帘之前,走了出去。
“舅舅……”
云遥生平第一次感到这样的心虚和狼狈,他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反观后面出来的秦娆,则一脸淡定,嘴角眉梢毫不掩饰彰显着得意的喜色。
她对拄着拐杖的舅舅自然地说道:“刚刚有只流浪猫窜进来了,我们还想去抓住它,没想到一溜烟就跑了。”
“真是一只毫不识趣的小野猫呢。”秦娆边说,边重新戴上刚刚动作激烈间脱落的祖母绿宝石耳环。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眼,并不接。只是弯起红唇,对他们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助理给我打电话了,估计是车到了,我得先走了,有个比较重要的聚会。”
她也不管舅舅此刻惊讶又复杂的表情,只深深看了眼少年:“今天我很开心,我们下次再聚。”
……
几天后,轰动南方金融圈的特大经济犯罪案终于一审宣判了。
云遥父亲的判决也终于下来了,有期徒刑十年,缓刑五年执行。但由于案件的重大和特殊性,缓刑期间也要被收容进特殊机构进行相应监管。
云遥在秦娆的安排和疏通下,得以和父亲又见了一面。
这次父亲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男人虽然还是愁眉苦脸,但好像多少有了点盼头,不再像第一次探视时那样歇斯底里。
云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他事无巨细的交代了父亲在里面要注意的事项,还告诉父亲自己会一直在南杭等他出来。
等里里外外细致的安排好他能做的一切,少年才坐上秦娆的车离开了。
车上,秦娆忍不住作弄地问少年:“你爸爸就没有问你是怎么筹到那笔巨额补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