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事情的知棠差点就撞上那挺拔的身姿。
“我不知道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棠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见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燕璟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不自然,“自然是昨晚,洞房花烛夜。”
“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说什么?”
被这直白的回答弄的一噎,他无奈道:“东宫上下的嘴我都封好了,你记住,我们昨晚已经…”
“可是我们并没有啊。”知棠一脸惊讶,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不远处传来宫女的声音,燕璟凑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难道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太子大婚之夜,连自己的太子妃都没碰?”
知棠似懂非懂,合着他全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小声嘀咕:“可…可这本来就是事实啊。”
听到她又反驳自己,燕璟深吸一口气,怎么娶了个这么迟钝的人。
他耐着性子解释:“若传出去,我怕你的处境也会更难,外头多少人盯着东宫,巴不得看笑活。”
这下她才明白原来全是为了自己着想,心里不自觉涌起一阵暖意。
“记住了就好,走吧。”
两人一路沉默寡言,快到凤仪宫时,燕璟又扭头问她:“那日的事情没有吓到你吧?”
知棠垂着头问:“什么事?”
燕璟眸光一闪,俯身在她耳旁低语:“自然是皇祖母寿宴那件事。”
知棠慌忙退开了些,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轻轻摇头。
见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燕璟也不勉强,心里对她越发好奇。
猛然间想起姜皇后之前的话,她对自己这位新婚妻子似乎很不喜欢,怕姜皇后刁难她,又小声叮嘱道:“若母后为难你,你不必担心,有我在。”
“嗯,多谢殿下。”
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碗药急急忙忙地从知棠身边经过,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她的裙摆上。
燕璟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把知棠护在身后,看着跪地求饶的宫女,声音冰冷如霜:“你是怎么做事的?”
小宫女瞬间被吓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太子殿下,太子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身后的太监立马上前。
那宫女一听,立马吓得瘫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然而并无济于事,那宫女还是被拖了下去。
知棠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看着被拖走的宫女,一副害怕的样子,“会不会有点过了,我也没什么事啊。”
只是裙摆处湿了点,也没烫到她。
燕璟转头看她,眼底的紧张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这宫女行事如此鲁莽,自当受罚,以儆效尤。”低头看向她湿透了的裙摆,拉着她的手走向别处。
“诶,去哪,耽搁了这么久,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
她听闻姜皇后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自己本就与她没有太多接触,如今第一天请安又迟到,她定然不会喜欢自己。
燕璟一言不发,带她来到一个没人的宫殿,吩咐宫女去拿新的衣物来。
殿内有些昏暗,知棠看不清他的神情,瞥了一眼他模糊的侧脸便把目光移向别处。
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皇后的看法,毕竟往后少不了的与她打交道。
可裙摆湿漉漉的就去请安,的确不妥。
许久,似是看出来她心里所想,燕璟才开口打破了这片宁静:“你不必理会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