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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2页)

秦景行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玄黓,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神,脸上的郁卒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掩饰不住的窘迫——他居然被玄黓的玩笑骗了这么久,还为此焦虑了好几天,实在太丢人了。

他瞪着玄黓,又气又笑:“你既然是骗我的,怎么不早说?害我纠结了这么久,连觉都没睡好!”

“谁让你那么好骗?”玄黓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语气里满是炫耀,“我还以为你能反应过来呢,没想到你居然真信了,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秦景行无奈地摇了摇头,靠回车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被玄黓捉弄了一番,心里却莫名轻松了许多,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只是想到母亲曾是昆仑师娘这件事,他的眼神又沉了下来——这件事终究不是玩笑,还是要亲自问母亲才能明白缘由。

马车驶上崎岖的官道,一路颠簸摇晃。才出怀州城不过半个时辰,秦景行就渐渐萎靡下来,原本稍稍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近日的血色。

他先前动用了凤凰血符,虽未等到反噬彻底发作便解了咒,可那股力量对本源的消耗却是实打实的。后来经阏逢用珍贵药材悉心调理,捡回一条性命,可身体亏空早已深入骨髓,远未恢复到往日的状态。此刻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虽不至于像晕船那般翻江倒海、呕吐不止,可浑身的不适感却如潮水般涌来:胸口时常闷得发慌,像是被一块沉重的青石碾过,沉滞得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隐隐的胀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在一起;只要马车遇上坑洼路段,哪怕只是轻微颠簸,腹部与背部的旧伤便会传来细密的刺痛,那痛感不算剧烈,却像无数根细针,一点点扎在皮肉上,连带着周身的经脉都泛起酸胀;四肢更是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连抬手去够身边的水杯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最后只能半倚在铺着软垫的车壁上,轻轻闭上眼睛养神,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好在阏逢早已考虑周全,派来的马车极为豪华宽敞。车厢内铺着厚厚的云锦软垫,软垫里填充着晒干的芦花,软得像陷进云端,靠上去能极大缓解颠簸带来的不适;四角悬挂着装有安神香的银铃,香丸是用沉香、檀香混合着安神草制成的,微风拂过,银铃轻轻晃动,散出淡淡的清香,能舒缓心神,减轻疲惫;连车窗都蒙着细密的鲛绡,鲛绡质地柔软,既能挡去路上的尘土,又能缓冲颠簸的震动,让车内始终保持着干净与平稳。

随行的不仅有经验老道、手脚麻利的侍从,阏逢的两个首徒——性子沉稳的男弟子决明与心思细腻的女弟子白芷也一同前来。显然是大师兄怕自家这对“弟弟妹妹”在路上受半点委屈,特意派了最得力的弟子随行照料。

决明负责指挥着随从驾车引路,他常年在外历练,熟悉各地路况,总能提前避开陡峭的山坡与深水坑洼,将马车赶得尽量平稳,减少颠簸;白芷则守在车厢外,随时听候差遣——玄黓和秦景行若是口渴了,她立刻递上温好的茶水;想吃点心了,她就从食盒里拿出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连车厢内的熏香浓度,她都会时不时进来查看,照料得无微不至。秦景行每日要喝的温养经脉的汤药,她也会按时温好,半点不耽误。

启程之初,玄黓见秦景行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也收敛了往日的跳脱,乖乖守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一会儿为他掖好盖在腿上的薄毯,一会儿又接过白芷递来的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嘴边,连说话都放轻了语调,生怕惊扰了他休息。

秦景行靠在她身边,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草木香,连日来的疲惫与不安都消散了不少,只觉得这颠簸的路途也多了几分暖意。

可随着马车渐渐驶出怀州地界,秦景行的身体在汤药与悉心照料下慢慢好转,苍白的脸色重新染上红润,连眼底的倦色都淡了几分。

见他精神好了些,玄黓骨子里那点爱捉弄人的顽劣劲儿便又冒了出来。起初还只是言语上的调侃打趣——见他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脸色渐渐好转,她便凑到他耳边,用甜腻得发腻的语调低语:“秦监正如今这弱柳扶风的模样,倒比江南水乡里养在深闺的小娘子还要娇弱几分,让人忍不住想好好呵护。”

或是在秦景行伸手去接白芷递来的温水时,她故意凑得极近,肩膀几乎贴着他的胳膊,一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满是狡黠地打趣:“你不是没力气吗?要不要我嘴对嘴喂你喝?这样才不会呛到,也省得你费力抬手。”

面对玄黓这般直白又带着戏谑的调侃,秦景行大多只是红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与她较真。他知道玄黓性子跳脱,不过是精力旺盛、想逗逗他罢了;更何况前几日自己虚弱时,玄黓还那般悉心照料,这点小玩笑,倒也无伤大雅。

时间一长,玄黓见秦景行始终只是红着脸退让,既不恼也不羞,觉得他的反应不够有趣,便渐渐不满足于口头调戏,开始升级成了动手动脚。

这一天,趁着车厢内只有他们二人,她先是用指尖轻轻戳了戳秦景行的脸颊,见他只是睫毛颤了颤,并未睁眼,又得寸进尺地伸手去挠他的腰侧。

秦景行被这突如其来的痒意弄得身子一僵,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玄黓撑着下巴坐在一旁,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那只作乱的手还停留在自己腰侧的衣料上,轻轻蹭着。“别闹。”秦景行无奈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的小动作,可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连耳根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可玄黓的力气远比看起来要大,她轻轻一挣,便挣脱了秦景行的手。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直接伸手往他的衣襟里探去。

秦景行吓得心头一跳,连忙用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襟领口,整个人像个被登徒子调戏的大家闺秀般,满脸窘迫地往车壁后缩了缩,连呼吸都乱了几分,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你别乱来!外面还有决明和白芷守着,要是被他们听见动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玄黓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眼底的笑意愈发促狭:“怕什么?车厢隔音好得很,他们听不见的。再说了,当初在山上,我们‘野合’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不过是摸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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