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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第1页)

秦景行闻言,眉头果然几不可察地蹙起,方才眼底因骤然见到她而漾开的温柔暖意缓缓褪去,连唇角的弧度都悄然收平。他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轻轻揉按,似在懊恼自己的疏忽,一声低低的叹息从唇间溢出,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自责:“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见你,倒忘了这茬。”

他放下按在眉心的手,眼底却浮起几分真切的倦意,“那便不出宫了,你在马车上陪我一会儿,等我缓过劲,就让心腹悄悄送你回明麟殿,绝不让柔兆舅母为难。”

玄黓望着他这般一本正经为自己周全、连眉宇间都攒着担忧的模样,先前被勾起的那点促狭心思又悄然冒了头。

她悄悄往前挪了挪身子,马车铺垫的锦褥柔软无声,趁着秦景行垂眸调息、长睫如蝶翼般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的间隙,她突然倾身凑了过去,在他温润柔软的唇瓣上飞快地啄了一下——那触感轻得像春日蝴蝶振翅掠过娇嫩的花瓣,转瞬即逝,只在唇间留下一丝浅浅的温热。

不等秦景行从这突如其来的柔软触碰中反应过来,连睫毛的颤动都还未停稳,她的手已经顺着他绣着流云纹的绯色礼服衣襟往下探,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若有若无地擦过温热的锦缎布料,划过衣料上凸起的绣线纹路,动作缓慢而刻意,带着几分看似不经意的撩拨,惹得人心脏都跟着轻轻颤了颤。

秦景行浑身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指腹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呼吸瞬间微微一滞。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原本清润的声音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连尾音都带着一丝慌乱:“阿壬,你要做什么?”

“陪你啊。”玄黓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扇动,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被他攥住的手指还不安分地在他手中轻轻挠了挠,那细微的触感顺着指腹钻进心底,惹得秦景行指尖微微发麻。

她的语气纯良得不像话,仿佛真的只是在践行“陪伴”的承诺:“你不是让我陪你一会儿吗?我这不是正陪着?”说着,她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已经灵活地绕到他腰侧,缓缓向上探去。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肌肤与紧实的腰线,那触感细腻而有力,带着令人心颤的温度。

秦景行无奈地抬手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指腹紧紧贴着她微凉的手背,像是要按住一团乱窜的火苗。额角的青筋轻轻跳了跳,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染上了上好的胭脂,从耳尖一路蔓延到耳廓。“不是这般陪!”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的无奈,眼神慌乱地瞟向别处,连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阿壬,别闹!”

“那要哪般陪?”玄黓偏着头看他,眼尾微微上挑,眼神里满是狡黠的笑意,指尖却趁机从他掌心滑出,悄悄溜到他腰间系着的玉带扣上,轻轻勾住那冰凉温润的和田玉,指甲若有若无地摩挲着玉面的纹路,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暧昧:“前几日在回洛都的马车上,不就是这般陪的?你倒是说说,还要怎么陪才合你的意?”

“你听得懂!”秦景行加重了语气,耳后的红晕顺着脖颈一路蔓延到脸颊,连耳根都烫得惊人,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羞恼,却又舍不得真的呵斥她,“你就是故意的!明知我指的是陪我说说话!”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玄黓笑得眉眼弯弯,眼梢眉角都漾着得意的笑意,指尖勾着他的玉带轻轻一扯,丝绸布料摩擦着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寂静的马车里格外清晰。她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得逞的快意:“谁让你先前在殿上装病骗我?害我担惊受怕半天……如今我总得讨点利息回来,不然岂不是太亏了?”

玄黓的话音未落,手腕突然一紧——一股温和却带着不容挣脱力道的灵力悄然缠了上来,那灵力细腻得像上好的蚕丝绸带,层层叠叠绕着她的手腕向上蔓延,将她的双手稳稳缚在身后。她被迫直起腰身,摆出一副端庄娴静的模样,可眼底却半点没有挣脱的意思,反而笑得眉眼弯弯,挑着眉梢看向秦景行,那戏谑的光芒在眸子里打转,藏都藏不住:“哦?原来秦监正喜欢这种调调?早说啊,我配合你就是,保准乖乖听话,绝不胡闹。”

秦景行的脸“唰”地一下彻底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连耳尖都泛着滚烫的色泽,像是要烧起来一般。他张了张嘴,指尖下意识地悬在半空,似乎想立刻解开灵力,可目光触及她眼底狡黠的笑意,又怕这一解开,她只会闹得更凶。纠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带着明显颤音的话:“不许胡说!哪有什么……这种调调。”

“我可没胡说。”玄黓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添了几分暧昧的缱绻,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廓,“要是换我绑了你,我先会把你这碍事的礼服解开,从领口一路往下扯,露出你这漂亮的锁骨。然后手指顺着锁骨慢慢划,划过你的胸口……””她顿了顿,指尖虽被缚着,眼神却故意在他锁骨处流连,看着秦景行瞬间僵硬的身体,笑得更欢了,“再往下……看看你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浑身发抖,连呼吸都乱了分寸,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明明被束缚的是玄黓,秦景行却像是被她的话语剥光了衣衫一般,浑身燥热难耐,血液都往脸上涌,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伸出手捂住她的嘴,掌心紧紧贴着她柔软温热的唇瓣,声音都在发颤,带着几分无措的哀求:“别说了!阿壬,别再说了!这、这实在不像话……传出去成何体统。”

玄黓瞥见他慌乱的模样,心头的促狭劲儿更甚。她眼珠一转,趁机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掌心——湿热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传来,像一道电流顺着掌心窜遍全身。秦景行浑身猛地一僵,像被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慌乱地缩到马车角落,后背紧紧贴着车壁,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耳根的红意愈发浓重,几乎要蔓延到衣领里。

“怎么了?”玄黓笑得前仰后合,肩头不住颤抖,连眼角都笑出了细碎的水光,“不会吧不会吧?秦监正该不会想连我的嗓子一起封了吧?”她故意拖长语调,眼底的笑意狡黠又鲜活,“要是嫌我吵,不如我把宴会上那替身纸人给你送过来?那玩意儿最听话了,你想怎么摆弄都成,保证不闹不吵,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比我省心多了。”

“胡说什么!”秦景行猛地解开束缚她的灵力,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颤抖,“我怎么可能会想这样对你?阿壬,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听着心里难受。”他的声音闷闷的,从她的颈窝处传来,带着几分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连抱着她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真的变成虚无的纸人,消失不见。

见他真的急了,眼底的慌乱与委屈都不似作伪,玄黓也立刻收了玩笑的心思,乖乖地靠在他怀里,抬手轻轻抚着他紧绷的脸颊,指尖能感受到他肌肤下的温热,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真切的关心:“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真的,你当真无事?斐歌说前些日子你在钦天监吐血了?心口还疼不疼?有没有按时喝药?”

秦景行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还有指尖抚过脸颊时的轻柔触感,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暖意,像春日暖阳融了残雪,先前因玩笑而起的窘迫与慌乱尽数散去。他抬手覆在她抚着自己脸颊的手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手背,动作里满是珍视,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浸了温水的暖玉,温润动听:“不疼了,早没事了,别担心。”

玄黓却还是不放心,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月光透过车帘缝隙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映得他眉眼愈发温润,可她脑海里总挥之不去他重伤昏迷时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的模样,心头依旧悬着一块石头。突然,她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玉带,指尖勾住玉扣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秦景行浑身一僵,下意识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调皮的坏心思,连忙按住她的手,耳根瞬间又开始发烫,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紧张的颤音,眼神慌乱地瞟向车帘方向:“阿壬!别闹……这里是皇宫,外面还有侍从守着,要是被人听见动静……”

“别动。”玄黓拍开他的手,语气少见地认真,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持,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好几天没见,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

秦景行见她神色凝重,不似作伪,便不再阻拦,乖乖坐直了身子,任由她指尖灵活地解开玉带。她动作轻柔地将他绣着云鹤展翅纹样的绯色外袍褪下,又小心地把月白色中衣轻轻掀至腰间,生怕牵扯到他旧日的伤口。

月光顺着车帘缝隙倾泻而下,将他腹部和腰背上的疤痕照得愈发清晰——那些曾深可见骨、狰狞可怖的伤口,如今已愈合得几乎看不真切,只留下几道浅浅的、泛着淡粉色的印记。

玄黓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那些浅淡的疤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声音里带着几分庆幸:“还好,愈合得倒是快。先前在官船上,你伤成那样,连翻身都困难,我还以为要留很久的疤……”

说着,她又将手掌轻轻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平稳有力的心跳——那鲜活而强劲的跳动,让她彻底放下心来。随即,她动作轻柔地替他整理好衣衫,将领口的褶皱细细抚平,又拿起玉带,耐心地重新系好,玉扣贴合的瞬间发出轻微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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