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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2页)

玄黓枕着秦景行的胳膊,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半眯着眼打盹,意识渐渐昏沉。可就在快要睡着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段往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瞬间驱散了困意。

“郎君~”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用当年在那个被偃师操控的村子里、扮演恩爱夫妻时的语气唤他,声音甜腻得发嗲,带着几分刻意的娇憨。

秦景行被这声久违的“郎君”勾得瞬间回神,往事也跟着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轻声说道:“你倒还记得这事……说起来,我这辈子就没碰过农具,就那次被逼着下地种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他顿了顿,侧过身看着玄黓的眼睛,眼底满是笑意,连眉梢都透着温柔:“别人家的地播种下去三五天就能冒出绿苗,结果我那片地里,连野草都不肯长一根,急得我在田埂上转来转去,回家硬是没敢跟你这位‘新妇’说,怕你嫌我笨,连种地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玄黓听得乐不可支,拍着榻边笑个不停:“原来你也在偷偷发愁!我倒是不用种地,可分配给我的纺织活才叫要命——我哪里会纺线织布?连纺锤都拿不稳,织坏的线团、织错的布片堆了满满一筐,怕被你发现了要‘休妻’,全偷偷塞到枕头芯里了!”

秦景行恍然大悟,点了点她的鼻尖:“难怪我总觉得那枕头硬邦邦的,原来里面藏着你的‘罪证’!”

玄黓笑得直不起腰,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秦景行的胳膊:“说起来,当年那个操控人心的偃师,现在被昭阳调教得服服帖帖的,上次在昆仑见到他,规规矩矩地跟在昭阳身后,哪还有半分当年那般嚣张的样子。”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几分玩味,“不过说真的,那偃师生得可真好看,眉眼比女子还精致柔和。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多学学长公主的相貌?白白辜负了她‘洛都第一美人’的名头。”

秦景行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连眼底的温柔都淡了几分,嘴角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这已是玄黓第二次这般直白地嫌弃他的相貌,饶是他性子温和,也忍不住有些气闷——长公主是他阿娘,容貌倾城不假,可他的样貌随了阿耶,虽算不上惊才绝艳,却也清俊端正,眉眼间自带一股温润之气,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辜负”?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干脆转过身背对着玄黓,拉起榻上的薄毯蒙住半张脸,肩膀绷得笔直,摆明了要跟她“冷战”。

玄黓见他真闹了别扭,眼底的笑意更浓,伸手扒着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好啦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不过是逗逗你而已。”见秦景行依旧纹丝不动,她又凑到他耳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语气软声哄道,“咱们景行长得最好看了,比那偃师好看百倍,比洛都城里所有的王孙公子都好看,行了吧?这话够真心了吧?”

秦景行的肩膀依旧没松,但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晕,连耳根都透着淡淡的粉色。玄黓将这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得寸进尺地伸手挠了挠他的腰侧:“别生气啦,我错了还不行?我给你赔罪,以后换我给你端茶送水、铺床叠被,好不好?”

这话刚落,就见秦景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猛地转过身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却没了半分怒气,只剩无奈:“就会耍贫嘴,没个正经。”

玄黓见他消了气,立刻得意地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轻快:“我就知道你最好哄了,才不舍得真跟我生气呢。”

秦景行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将她紧紧揽进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长发,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草木香。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轻柔,刚才那点气闷,早已在她的软语哄劝中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向来是这样,只要玄黓稍微服软,他就狠不下心再跟她计较。

歇够了精神,两人收拾好行李出门。玄黓从行囊里取出那个巴掌大的傀儡纸人,指尖在纸人胸口的朱砂符咒上轻轻一点,一道微弱的灵力注入其中。纸人瞬间“活”了过来,迈着小碎步爬上马车车头,稳稳握住了缰绳,动作竟比寻常经验丰富的车夫还要熟练利落。

秦景行看着纸人有条不紊地检查马具、调整缰绳的模样,忍不住感叹:“真没想到舅母还有这般巧思,竟能做出如此精巧的傀儡。”

“柔兆师姐的手艺在昆仑可是数一数二的。”玄黓笑着跳上马车,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快上来吧,咱们出发喽!”秦景行应声上车,马车便在纸人的操控下,缓缓驶离了小院,朝着洛都的方向行去。

这傀儡纸人本就不知疲倦,一路无需歇息,稳稳当当往前赶,窗外的风景也渐渐从清幽的乡野村落,变成了热闹的城镇街景。

待到夜幕降临,车厢内点起一盏小巧的油灯,昏黄的光晕温柔地洒在铺着软垫的车壁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秦景行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连日来的奔波疲惫渐渐涌上来,刚有些睡意,就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带着熟悉的温度。他缓缓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就见玄黓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呼吸间的温热气息都洒在他的唇上。她眼底映着油灯跳动的火光,像盛着两颗小小的星辰,闪着狡黠又灼热的光,看得他心头微微一动,睡意瞬间消散大半。

“困了?”玄黓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骨、眼尾,动作轻柔,像在描摹他的轮廓,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撩拨,“这才刚入夜呢,急着睡做什么?”

秦景行的脸颊瞬间泛起一层薄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连呼吸都跟着滞了半分。他刚要开口,想说些“夜深了该歇息”“别在车厢里胡闹”的话,玄黓却突然俯身,柔软的唇瓣在他唇上轻轻一啄——那触感像羽毛拂过般轻柔,带着她唇间淡淡的茶香,转瞬即逝。

随即她便退开些许,看着他窘迫的模样笑出声:“怎么又脸红了?上午在房里跟我胡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拘谨的。那会儿你胆子可比现在大多了,怎么一到夜里,反倒变害羞了?”

“你……”秦景行被她这番直白的调侃撩得心神不宁,胸腔里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开胸膛,呼吸都乱了几分。他伸手将玄黓紧紧揽进怀里,却没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偏过头,避开玄黓带着笑意的目光,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克制:“别胡闹,外面还有纸人驾车呢……它虽只是傀儡,却能感知周遭动静,要是被它察觉……”

“纸人又不懂这些情情爱爱,察觉了又能怎样?”玄黓在他怀里蹭了蹭,伸手轻轻挑开了他的中衣领口,指尖贴着他颈间温热的皮肤轻轻摩挲,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再说了,咱们这一路赶路,难得有这样安安静静独处的时辰,不多亲近一会儿,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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