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路明非站在空旷的训练室里,胸膛起伏。
刚才的对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和坚定感也隨之而生。
他不再逃避,不再怯懦。
为了他的银武,为了他的队友,为了他在嘉世的未来,他必须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只会躲在角落里的衰仔了。
他是嘉世战队的职业选手,是阵鬼路明非!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翻出一个號码——那是之前和秦天然閒聊时记下的嘉世合作法务的联繫方式。
说完最后通牒,乾脆利落地掛断了电话。
“餵?您好,我是嘉世的路明非。有件事……可能需要麻烦你帮个忙……”
几天后,路明非站在了那个他曾经逃离的、熟悉的居民楼下。
阳光有些刺眼,但他站得笔直,身边站著一位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是嘉世俱乐部的法务顾问。
路明非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窗户,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片坚定的冷然。
他按响了门铃。
属於他的东西,他今天就要亲手拿回来。
为了嘉世的银武,也为了他路明非,不再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的未来。
刺耳的门铃声在楼道里迴荡,仿佛敲打在屋內人紧绷的神经上。
门內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压低嗓门的爭执。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拉开一条缝,露出婶婶那张强作镇定却难掩惊惶的脸。
“你们……”
她的目光扫过路明非,带著惯性的刻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陌生感,当看到路明非身后西装革履、表情肃然的法务顾问时,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又白了几分。
“婶婶,叔叔。”路明非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著一丝礼貌性的疏离,完全不像电话里那个冰冷强硬的人。
“方便进去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婶婶下意识地就想关门,却被一旁的顾问不动声色地用脚抵住了门框。
同时也亮出了证件和一份文件复印件。
“路先生,路太太,”法务顾问的声音不高,却带著职业性的穿透力。
“我们是嘉世俱乐部的合作法务,受路明非先生委託,就路麟城先生与乔薇妮女士设立的、指定用於路明非先生生活与教育的信託基金代管以及每月按时支付的赡养费事宜,进行正式的沟通。”(我瞎瘠薄编的,看起来高级一点,有问题的话我就改刪了)。
“根据协议及银行流水显示,尚有部分款项需要釐清归属。我们建议在屋內进行详谈,以免影响邻里。”
“代管”和“釐清归属”这两个词像两把锤子砸在婶婶和闻声凑到门口的叔叔路谷城心上。
叔叔脸上写满了尷尬和为难:“明非啊,这……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这样……”
“一家人?”
路明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意:“一家人会在电话里骂我白眼狼,指责我没良心吗?叔叔,我只是拿回属於我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屋响起:“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打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