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纸糊的窗户上各戳了一个洞,眯起一只眼往里看。
沈濯和绿绮都褪去了外衣,沈濯靠着床头,绿绮坐在床上,刚刚成功解开了沈濯的内衫。
从楚葳蕤的角度,绿绮挡住了大半,她只看得见沈濯明显的锁骨和薄薄的一部分胸肌。
李炎州饶有兴趣地观察楚葳蕤的表情,见她咬着唇像要吃人,勾起唇角。
楚葳蕤急了:你快让让!挡住我了,倒是让我看看他有没有腹肌呢!
绿绮看不到自己的背后,沈濯却早在两人刚到就知道了——外面挡光的两道人影和窗户纸上的洞过于明显,让他很难忽略。
沈濯不知道两人要看多久,有些腻歪,眸中怒火一闪,将绿绮推到在床榻上。
轻声道:“猜猜你的主子到底要磨蹭多久才打算进来?”
绿绮瞳孔放大。
里屋两人的身影被床帐彻底遮住,李炎州不等楚葳蕤反应过来,推门而入。
李炎州沉声大喝道:“沈濯,你们在做什么!”
楚葳蕤心下一喜,快走两步越过李炎州,一溜烟跑到床边。
沈濯盘腿端坐在床上,正在面无表情地系内衫。
楚葳蕤叹了口气。
唉!还是跑慢了!
李炎州居高临下,问道:“尚未成婚,沈濯,一个赘婿,竟然背着表妹做这种事!不知检点!”
楚葳蕤:好熟的台词。不过,原来古代赘婿是不能纳妾的吗?
沈濯脸色不大好——他本来是想配合绿绮做这场戏,让楚葳蕤也将他“捉奸在床”,或许比较公平?
可临到头,他鬼使神差的,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火速与绿绮保持距离,并捞过内衫穿上。
“如你们所见,这个女人告诉我楚老爷让她来试婚……”
李炎州打断:“胡说!若真是姑丈找人,岂会不找夏竹、春桃。”
楚葳蕤侧目:凭什么找春桃夏竹?问过她们意见了吗?
沈濯眼里寒光点点,盯着李炎州问道:“若非楚家的丫鬟,她又是如何进来的?若非楚老爷示意,为何她能出现在我房间门口,又一路畅通无阻地将我带至此处?”
李炎州噎住。
“虽是入赘,我也不是任人验货的商品。并没有真的与她发生什么。”沈濯握紧拳头,语气不善:“若小姐实在不放心,这两日不妨亲自‘验货’。”
“这倒不必。”
楚葳蕤从欣赏美男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想起与沈濯是相敬如宾的合作关系,干脆否定。
李炎州以为楚葳蕤生气,帮腔道:“你什么身份,若你身体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要赔上表妹一辈子?”
“这么关心楚小姐,所以这个人是你派的?”
“你!”
“够了!表哥,带着你的人出去吧。”楚葳蕤目光澄澈,看向李炎州:“这场戏还不错,劳烦表哥请我一观了。”
“表妹,你误会我了。”李炎州不知事态怎么发展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