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说来?”
“回……大人,是……”,万越山答得很是心虚且无可奈何。
“没听清楚,再大声说一遍。”
“回大人,此人正是夏志明。”说完,便像失了所有力气似地瘫坐在了腿上。
“那看来你万越山也承认夏至明确实是死而复生了?”白泽唇角露出一抹阴狠。
“我……”,万越山怎么也未料到,这通判大人竟然用这种方式让他变相承认了夏志明还活着,目的显然不只是他万越山。
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听到万越山几次三番地当堂确认,白泽这才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眸望向兰歌。
坐在堂上的知府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咬牙切齿道:“来人,将万越山押入大牢,择日再审他诬告朝廷命官之罪。”
“知府大人,证据确凿,为何还要改日再审?”兰歌一脸沉着地看着江州知府,毫不畏惧道。
“这人证是确凿,可诬告之罪还需物证,故得要有几日整理才行。”江州知府也面不改色地回应着兰歌的质问。
兰歌眸色一沉,浓云翻滚。
素来沉静如水的他,深切感受到了这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但依然压住了心头之火。
随即点了点头,现在还不到时候。
好在,夏冬被当堂释放,出了府衙,便由梅子带回了兰府。
差役刚将万越山押走,知府大人便转头强颜欢笑的与兰歌说长道短。
兰歌倒也与他计较,毕竟是万家递了诉状告他这个少府少监。
只见兰歌沉了眸色,神情冷漠道:“知府大人,这万家诬告我这朝廷命官之事,我定追究到底。”
“那是一定。”知府大人陪着笑脸,可眼神中的厉色却丝毫不加掩饰。
言罢,兰歌谢过白泽后,便离了府衙,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小景驾着马车正等在街口。
掀开车帘,才发现里面坐着两个人,娇圆和住持师父,也就是他们的舅舅。
小景驾着马车慢慢行驶在去往兰府的街道上,只是车里的人都未曾注意到,马车外不远处有个矫健的人影一闪而过。
兰歌刚坐定就问娇圆,“让你担心了,怎么把师父都请来了?”
“你还说呢?有什么计划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我让梅子去府里带夏志明到府衙,侍卫说小景早已带走。若夏志明的证言都不足以救出你,那只能用阿娘留在寺里的……”,娇圆眼眶通红,委委屈屈地说着。
她不忍心朝兰歌发脾气,可这次堂审,真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有一点纰漏就会让她再次失去哥哥。
“是啊,她让梅子姑娘来寻我时,那架势真是十万火急。现在兰家就只剩你们二人,你们定都要好好活着。”住持低声叮嘱道。
“一定会的。”俩人异口同声道。
“这东西就留在你们身边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这东西即能保命,但也会招来杀身之祸。”说着,住持拿出身后放着的锦盒,交在了兰歌手中。
兰歌托举着沉甸甸的锦盒,心思也变得异常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