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些刺客全都是死士,一个活口也没能留下,兰府护卫也死伤惨重。”男人身旁的黑衣人如实禀告着。
“幸好把梅山留在了兰府,否则今晚这场厮杀定会危及兰歌他们的性命……,继续盯紧,这次没能得逞,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务必想办法留活口。”男人望着不远处的兰府宅院。
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撩整了下衣袍,仿佛方才的余温还留在那里。
“是,主子为了保护娇圆姑娘也受了伤,我们尽快回去请军医给瞧瞧吧。”
“无妨,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男人挥了挥手,可眼眸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片宅院。
现在的她肯定还在气头上,可如若不那般惹恼她,她定会发现府内的异样。
不若这般安然无恙也无妨。
只要这样守着她的安危,总会有那么一日。
此时的天色已微微亮,娇圆睁开眼,这迷迷糊糊的一夜竟然也未睡好。
推门出来,发现府里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慌忙来到兰歌的房外,看房门是虚掩着的,想必此时他也已起身了,便推门进入。
谁知,扑面而来的竟然是一股股浓重的血腥味,娇圆大惊失色,边往里走边喊道:“兰歌,兰……歌”。
话音未落,就看到了挂着的那件血迹斑斑的外衣,徐行舟正在床榻前忙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娇圆急跑几步上前。
“娇圆来了,没……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兰歌虚弱的声音传来,娇圆的提着的心落了一些。
等赶到床前,才看到浑身是血的兰歌。
“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干的?”娇圆急得直掉眼泪,哽咽着问道。
梅子伸出手拉住娇圆安慰着,“别急,昨夜府里进了刺客,兰公子手臂和肩膀被刺伤,郎中说无性命之忧。”
“那你呢?你可有伤着?”娇圆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梅子,好在梅子看上去伤势轻一些。
梅子望了一眼床榻上正在医治着的兰歌,摇摇头,拍了拍娇圆的手道:“我倒是没什么,兰公子为护住我伤了臂膀。”
“可是我……,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娇圆有些错愕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她这才回想起昨晚那个男人三更半夜来到了自己房内,若他就是刺客,那现在自己一定已成为一具尸体。
那若他不是刺客,又为何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兰府?
见娇圆蹙着眉头一脸忧愁的模样,兰歌不忍道:“娇圆,莫要担心,我这伤都是小伤,无妨。”
徐行舟听了兰歌的话,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些,疼的兰歌眉头紧皱。
“少说话,多留点力气养伤。”徐行舟将最后一条捆带缚在了兰歌伤口上,拍拍手斜睨了眼娇圆道。
“多谢郎中出手相救。”兰歌想抬起手臂谢过徐行舟,可刚一动就扯着伤口生疼,忍不住嘶哈着冷声抽气。
“伤口再裂开,我可救不了你。”徐行舟撇撇嘴,“我既然住在这府里,敢来闹事就是和我过不去,不过是自保罢了,不必谈谢,老实养好伤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娇圆见他们几个在自己面前打起哑谜来,心中有些慌乱。
“护卫不敌刺客,兰歌和我想冲过去保护你,谁知那些刺客人数众多,个个武功高强,手法狠毒,我们被围,郎中的朋友现身替我们解了围,也护了你。”梅子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娇圆。
徐行舟的朋友,娇圆听闻踉跄着退后了两步,那不就是……难道他也在江州城?
看着娇圆失魂落魄的模样,徐行舟忙说道:“我这些朋友都是些江湖中人,行善从不留名,你们不必记挂于心。倒是兰公子,你这府里的护卫布防可需要再严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