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娇圆就被安置在了一间及其奢华的客房的床榻上,空气中还若隐若现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老鸨见她已人事不省,便带着手下都退到了房外。
娇圆虽没有中迷药,可是这房中的香气却让她觉得有些昏昏沉沉。
糟糕,这怕又是什么不知名的迷药或者是……
她慌忙翻了个身,将口鼻埋进了枕头中,以隔绝那香气。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随后,就是大力地关门声。
虽然此时娇圆仍然是清醒的,可毕竟在房内待的时间有些长,难免有些口干舌燥。
她用力咬破舌尖,钻心的疼痛瞬间让她恢复了理智,伸手从头上取下簪子,紧紧地握在手中。
隔着纱幔,能隐隐约约看到来人身形很是高大胖壮,看走路的姿势,像是个习武之人。
难道是个武夫?
娇圆心中叫苦不迭,这岂不麻烦,要是不会武功之人,几招便能解决。
这下遇到个如此强劲的对手,胜算怕不会很高。
但不管怎么说,今日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于是,她死死握住簪子,那坚硬的花饰深深的硌入手掌心,传来的阵阵痛楚,正好能让她保持清醒。
“这房中的香气还真是应景,只不过对我这武夫用不上这些,哈哈哈。”那笑声听起来让娇圆一阵气急,真是个无耻之徒。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不时地传来窸窸窣窣像是脱衣服的声音。
娇圆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她将头深深地埋入床榻上的衾被内,一来是为了防止吸入过多的香气而失去意识,二来是掀开衾被这个动作能给她带来扭转的时机。
可渐渐地,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随之消失了,倒是传来阵阵被百般压抑着的闷哼声。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娇圆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是此人有什么其他嗜好?
她举着簪子,躲在衾被内,就等着被掀开衾被后给那人致命的一击,毕竟这些年和梅子习武也不是白练的。
虽然正面交锋兴许不是对手,可偷袭这种无耻之人也不算是非君子所为。
再说,她本来就不是君子。
娇圆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一击必胜的法子,一手紧紧抓住衾被,另一只手则牢牢攥着簪子。
她极力地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就在这一刹那,有人在外面抓住了衾被,能感觉得到,那人是想将衾被掀开。
娇圆慌乱中死死攥着衾被,手上暗暗使劲。
外面的人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用力拉扯。
衾被在两人手中渐渐被拉得僵直起来,两人的力度都很大。
娇圆见时机已到,猛地松手,只见那人手中仍拽着衾被,可还是控制不住身形的向后退了几步。
就是现在,她顺势翻身而起,几步便腾挪到了那人跟前。
只不过被衾被遮住了视线,娇圆举起簪子,朝那人的手背上奋力扎去。
瞬间,簪子没入手背,应该是扎穿了,血流如注。
对面那人随即松开衾被,伸手就想要抢夺娇圆手中握住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