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药?”兰歌惊愕地反问道。
“这药应与娇圆无关,想必是给他那个女儿夏冬备的。”白泽接下来的话,更让兰歌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从何说起?”他诧异地问道。
“坊间传言,万家二公子在府中曾喜好过一婢女,想要纳其为妾,没成想被那婢女拒绝,简直成了个笑话。这二公子天生有腿疾,又好吃喝玩乐,故在万家极不受待见。”白泽讲述了这几日暗中派人查到的线索。
“通判大人的意思是,那婢女便是逃进我兰家学坊的夏冬。”兰歌觉得有些意外。
“猜测而已,但八九不离十。否则,夏志明也不会蠢到掳走娇圆。”白泽冷笑了一声。
“咚”,兰歌一拳捶在桌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抑制不住气愤道:“难道说出了万府日子难熬,这夏冬又与那万家二公子有了瓜葛,夏志明想借此逼迫万家,娇圆也就成了他的棋子。这父女俩真是可恶至极,几次三番相救与他们,却如此恩将仇报。”
“现在光气恼,没有任何用处?得想法子赶快查出娇圆的下落。”白泽平静地望向门外。
“卑职派出去的人手,一直在城中搜查,可这几日过去仍旧一无所获。”兰歌话语声略带些气馁。
白泽闻言,顿了顿,随即拍了拍兰歌的臂膀,“再多派些人手,看看万家那里能不能有所收获?我这边衙役中恐有内应,否则怎会三日都没查出娇圆的下落,现下需低调行事。”
说罢,便起身离了兰府。
此时,远处的天边腾起了阵阵烟尘,几匹快马正飞驰着奔向江州军营。
“吁”一声喝止……马便停在了正中的大帐前,李云翊身着玄色铠甲,从马上一跃而下。
他边走边摘下头盔,递与旁人。
脚步还未站定,便有人上前小声禀告:“大将军您终于回来了,您吩咐我们暗中盯住兰府,可这几日兰府像是出了事。”
李云翊脚下一滞,转头厉声问道:“何事?”
“府里有婢女失踪,江州通判和兰家大公子暗中派人四处搜寻了好几日,都未见踪迹,那兰歌急火攻心病倒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云翊沉声命令道。
“是。”
他见账内再无其他人等,便吩咐言昭道:“速去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婢女如此大动干戈,难道真是她?
言昭领命就要出大帐,李云翊又在背后冷声叮嘱道:“暗中查。”
不多时,卸去铠甲,换好常服的李云翊等来了言昭的回复。
情况比他想的要严重许多,失踪的正是那日遴选秀娘的夺魁婢女。
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能让白泽不按章法出牌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如若这几日要是在江州城中,恐怕不会任由事态发展成这样。
只可惜……
想到这里,李云翊阴沉着脸,带着言昭出了大帐,骑着马一路向江州城中加速赶去。
而娇圆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过了几天。
自从那日有人给她送过饭后没多久,她就被换了地方。
虽是蒙着眼睛,但她能感觉到应该是从屋内换到了个更为隐蔽的地方。
因为这里一点也不通风,空气中有着潮湿的土腥气,如若没猜错,应该是间密室。
至于为何换地方,她也不得而知,只是每日都会有人从小洞中送进来饭和水。
因终日不见阳光和空气,每日也只给一餐极其简单的饭食,饿得她心里发慌,越发得虚弱无力。
只能靠坐在墙边支撑着身体,而墙壁的阴冷和潮湿无时无刻不浸入她的身体之中,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昏昏沉沉地阖着双眸。
猛然间送饭的小洞口被打开,娇圆缓缓睁开眼睛,哑着嗓音无力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将我关在这里。”
不多时,盛着饭和水的碗被放了进来,随后传来猥琐的声音道:“少说点话,留些力气好接客,嘿嘿嘿。”
娇圆心中一沉,看来她确实被关在了青楼里,最可恶的是这些人竟然敢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