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揪着李达海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干脆利落卸掉了他的下颌,强迫他把黑衣男的东西吞进口。
吞咽声和干呕声不绝于耳,黑衣男受不了恶心,呕吐物透过麻袋掉在李达海身上,李达海被腥膻味熏得涕泗横流。
密室逼仄,空气也不流通。袁亭书戏看够了,就嫌这里臭:“就做到十二点吧。”说罢把相机抛给刘远山,“拍好了找人剪出来发布出去。”
“是。”刘远山应道。
姜满一觉睡到转天中午,睁眼却是一片黑。他以为眼睛又坏了,抽冷子一样弹坐起来,把手伸到眼前晃了晃。
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几根手指头。
“吓死我了……”
他拍拍胸口,手上一顿。慌乱地顺着往下摸,越摸心越凉,他身上连条内裤都没有。
“醒了?”
姜满望过去,悄悄看清人影,立马涨红了脸:“混蛋!”
愤怒和抗拒像一根刺扎进袁亭书心脏,比姜满生日那天的蛋糕刀更疼几分。袁亭书的眼神复杂几分,解释说:“你昨晚在后院喝醉了,我把你带回来的。”
姜满裹紧被子,狐疑问道:“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袁亭书站在房间中央,不敢再往前。
“我的衣服呢?”
“穿这套。”袁亭书早有准备,把沙发上的一摞新衣服拿给姜满,“你的西装被树枝划破了,我扔了。”
姜满快速套上衣服,缩在被子里穿好裤子,勉强相信了袁亭书的说辞:“我哥哥也在酒店住吗?”
“阿北凌晨带姜丛南回风禾了。”袁亭书声音很轻,“他托我照顾你——如果你不愿意,我随时安排人送你回家。”
姜满沉默半晌,嘴唇动了动:“他们俩怎么了……”
“应该是吵架了。”袁亭书如实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姜满呆愣在床边,脚无意识地晃几下。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姜项北的语气,姜项北的那句话都堵得他心里难受。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既然是那样的关系,为什么还关姜丛南禁闭,为什么还打姜丛南?
他们到底是兄弟,还是爱人,亦或是仇人?
“我不想回家。”姜满轻声说,“我想在酒店住几天。”
“当然没问题。”
两人一时无话,袁亭书按下开关,窗帘自动拉开,房间里亮亮堂堂。他单膝蹲跪在姜满面前,说:“满满,我今天三十三岁。”
姜满垂眼瞧他,一脸疑惑。
“假如我能活到六十岁,现在已经活过了一半,名利地位都是虚的,只有你,是我唯一不想放手的。”袁亭书领过姜满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愿意用全部身家换一个你。满满,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再试一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