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满睡得最难受的一晚,疼得骨头都错了位。
睁眼一瞧,自己坐在一把加了软垫的太师椅上,一根皮质扎带穿过腰间与椅背相连,两条腿分别架在扶手上,整个人和椅子牢牢固定在一起。
睡衣和内衣不翼而飞,整个人光溜溜面向落地窗,上午的阳光无死角照在他身上。他应该在这儿睡了很久,皮肤被晒得又红又烫。
“睡得好吗?”袁亭书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不紧不慢的语速,带着一种得逞后的嚣张。
姜满瞬间就火了:“你又要干什么!”
袁亭书没回答,撩起他的刘海,俯身贴他的额头:“居然还没退烧。满满,身体怎么这么差?”
“我警告你,你最好把我放了,我已经……”
“已经什么?”
姜满闭上嘴。他不敢告诉袁亭书他报过警,改口说:“已经抓到你的把柄了!”
“好啊,那我等警察来抓我。”袁亭书被他逗笑了,拿小梳子不慌不忙梳理他的小辫儿。十指灵巧,将简单的细麻花辫编出了花,“正好今天有客人来,就给他们看看我新得的小玩意儿吧。”
姜满扭头瞪他,被一只大手温柔地扶正了。
袁亭书把麻花辫下端系成蝴蝶结,说:“我想清楚了。与其时刻防备你往外跑,不如让你在外面玩个够。”
“你什么意思?”
袁亭书蹲在他面前,视线落在隐秘的那处,欣赏够了,挤入大量润滑油:“满满,敢逃跑,就得承担失败的风险。”
“什么——”异物侵入的不适感令姜满一震,“拿出去!”他奋力挣动,腰腹间的扎带却纹丝未动,差点带倒太师椅。
袁亭书给他扶稳,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发顶:“乖一点。”然后落下一副皮质眼罩,“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玩具么?今天就让你玩个痛快。”
袁亭书按下遥控器,马达震得五脏六腑移了位。姜满又羞又怒:“混蛋!人渣!畜生!”
“省点力气,后面有你累的。”袁亭书在他脸蛋儿上亲一口,“满满,我晚点来接你。”
“砰”,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机器的震动声,和姜满粗重压抑的喘息声。那颗玩具疯了一样横冲直撞,姜满想合住腿,但怎么动都是徒劳。
这是袁亭书对他逃跑的惩罚。
几个陌生男人的谈笑声传进姜满耳朵,好像隔着很远,却又近到就在窗子外面。
“最近新得了个小物件儿,”袁亭书的声音透过落地窗传进来,“就在这儿,你们看。”
“呦,通体雪白,表面跟凝着一层薄霜似的,好货啊。”一个陌生的男声问,“手感怎么样?”
“温润,油脂充足——不能碰,留下指纹就不好了。”
客人不悦:“书爷这是故意吊我们胃口?”
“这是我的私人收藏。”袁亭书幽幽开口,“后边儿还有更稀罕的。”
外面那人好似不甘心,敲了敲落地窗。姜满极力低着头,短短的下巴尖快要戳进锁骨里,恨不得自己凭空消失。
把活生生的人当成商品展示给别人看,供大家观赏,同他们讨论。普天之下,没有比袁亭书更卑劣的人了。
腿间一片泥泞,姜满哭累了,静静瘫坐在太师椅上。
他不禁回忆起一个礼拜前的光景,那时他还在自家小院的秋千上晒太阳——和袁亭书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