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翻了个白眼,推开袁亭书,往床脚摸去:“我衣服呢?”
“姜撞奶叼走了。”
“怎么可能,你快——”突然被人打横抱起,他蹬了蹬腿,“又干什么啊!”
“家里二十五度,不用穿那么多。”袁亭书稳稳抱着他下楼,“我要做晚饭了。”
“?”姜满一脸愤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袁亭书把他摆在厨房,拧开水龙头洗手:“满满在家待一天很寂寞吧,我陪你说说话。”
姜满:“……”
他睡觉时只穿一件上衣,衣服宽松肥大,正好盖过屁股,两条腿暴露在空气里,说不上多冷,但很羞耻。
听着袁亭书洗菜的声音,姜满有点累了,摸到一处空旷的橱柜,坐了上去。
“阿姨做饭有食谱吗?”想到中午的饭,姜满问了一嘴,“是肖医生制定的营养餐吗?”
“让她进修了营养学。”袁亭书手里没停,“怎么,你还是不喜欢吃?”
“中午吃完不舒服,上吐下泻,难受一下午。”姜满有什么说什么,“因为有几种食材不能一起吃——siri告诉我的。”
“满满真厉害,这都能查出来。”袁亭书夸得漫不经心,轻飘飘说道,“明天我让她把食谱拿给医生审一遍,再给你做。”期凌9思六叁7衫邻
“那是最好。”堵在心里的事说出去了,得到了回应和解决,姜满眉目舒展开来。
他是个话挺密的人,以前稀罕袁亭书的时候,对着一个“哑巴”都能说个没完,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得拿到袁亭书面前讲一讲。
自从来了沈北,他话越来越少——主要是不想跟袁亭书说了。
但禀性难移,沉默久了,他自己也难受。听着袁亭书规律的切菜声,他主动问:“你跟谁学的做饭?”
“这还用学?”袁亭书逗他,“我以为做饭是常识,切切炒炒随便一弄,你就很爱吃。”
姜满一噎:“我没说不爱吃阿姨的饭,你不用特意给我做。”还把“特意”俩字加了重音。
“没关系,我喜欢给你做。”
“为什么?”切菜声停了,袁亭书也不出声,姜满疑惑“看”过去,“怎么了?”
他一双小腿随意悬空耷下来,脚上套了一双白袜,脚趾微微勾着拖鞋。坐姿时,衣摆将将盖过私密处,露出大腿上白色的内裤边。
没等他说话,右侧脸颊被人碰了碰。他倏地转过脸,袁亭书捧起他的脸吻了下来。
袁亭书掌心湿冷,带着一股清新的蔬菜味,比那什么皮革香辛料的香水好闻多了。
“我记得跟你说过,你让我觉得我是好人。”袁亭书舔净他唇角,笑说,“我喜欢照顾你,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
“哦。”姜满平静无波,“那你照顾一下姜撞奶吧,它该剪指甲了。”
“好啊。正好跟它增进一下感情。”袁亭书拿他当玩具娃娃,又是揉又是晃,最后手指停在他颈侧,轻轻地抚,“满满喜欢我吗?”
“快做饭吧,我饿死了。”姜满没来由地心慌,拉下袁亭书的手,“饭好吃我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