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几天,袁亭书种种行为都在告诉他,他是袁家的外人。如果他安安生生的,那么年前的状态,就是他这辈子能过上的最好的生活。
可他偏偏害死了安诩。
袁家人都恨他,袁亭书更不可能放了他,要把他留在别墅里慢慢折磨,直到玩死他。
晚些时候管家上楼叫姜满吃饭。
管家和谭白凤都在一楼,姜满又寂寞又害怕,就想跟“人”凑在一起,听着熟悉的人弄出来的动静就觉得安心。
于是窝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玩手机游戏。
这两天被袁亭书折腾得病恹恹的,游戏也玩不动了,瞪着俩眼听电视。
不知不觉睡着了,又被一阵怪声儿吵醒。
像是闷在掌心里的呜咽,却被一道清亮的男声盖了过去,尾音潮湿,像被汗水黏住一般。
另有几道声音交错,近在身边。
姜满弹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床上。蜷起腿用手臂抱住,他试探着问:“谁在那?”
“夏夏,小希,和初儿。”是袁亭书的声音,他已经回来了。
姜满反应片刻,那几个人是袁亭书喜欢的男主。意识到袁亭书在干什么后,姜满恶心得想吐:“关掉……”
袁亭书置若罔闻,绕弄他的小辫子:“今天出门时想到好久没给满满玩具玩了,所以我特意去店里给买了一个新的。”
“什么玩具——”冷不防被拉开腿,那里一冰,被挤入了大量的油,袁亭书推了什么东西进来,姜满怒道,“拿出去!”
“怎么样?”拢住姜满两只手,袁亭书笑着问,“小两号是不是更合适?”
最初的酸胀消失了,那东西被身体牢牢吸附着,袁亭书调整了一个角度,姜满马上起了反应。
一声暧昧的笑滑进耳膜:“满满……你和他们一样浪。”
姜满咬紧嘴唇,不愿露出丁点声响。玉扳指碾上来,拇指在嘴唇上用力按了按:“别咬。”
热吻落下,唇瓣中漏出几句失控的哭声,袁亭书欺身而上,把姜满细碎的声音尽数吞进腹中。
姜满没撑到大年初二,就体力不支昏睡过去。袁亭书洗完澡,神清气爽地躺上床。
床垫微动,姜满被吵醒了。混沌间,无意识地往袁亭书怀里钻:“外面好像有人……”
袁亭书接住他:“又做梦了?”
“是下午。”姜满没醒,但诡异地跟袁亭书对上话了,“我以为是李叔……喊他不理我,我害怕……”
袁亭书面色凝重,原来下午那条语音并非空穴来风。先是冻死的锦鲤,再是踱步门外,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近。
姜满在怀里睡得安稳,袁亭书登时不想再折腾,临睡前在脑子里定好了明天整顿集团的计划。
姜满又闪回到十年前那场大火。
这次火光里站着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烫。梦里的姜满还没瞎,喊道:“袁亭书!”
袁亭书转过身来,对他温柔笑着:“满满睡醒啦?在你枕头下放了红包,小笨蛋,还没发现呢?”
像是NPC完成任务自动销毁,白西装被烧出数个窟窿,窟窿很快变黑,不肖五秒钟,袁亭书在他面前化成一滩黑水。
“袁亭书!”姜满惊叫着醒来。
“——着火了!”
“——救火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