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袁亭书喉结滚了滚,却欲言又止,“肖霁川快到了。”
他自己也听得出嗓音里的沙哑与滞涩,暴露了被他强行按在心底的躁动。
“好难受……”姜满突然呢喃出声,仰脸望着袁亭书,哀求说,“亲亲我吧……”
醉酒发热,加上药物作用,姜满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唇瓣很快发干,又伸出舌头舔湿。
于是更加鲜红欲滴。
袁亭书的呼吸彻底乱了,平日里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此刻一动不动,束手无策。
姜满在他眼皮子底下挣出棉被,爬行着靠近他,跪在床边搂他的腰,竭力扬着脸。
猝不及防咬在他喉结上,带着笨拙和讨好,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电流一般窜遍袁亭书全身。
“亲亲我吧……”姜满还是那句话,口齿有些不清晰了。
袁亭书没动:“满满,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都可以……”姜满难受极了,挺着胸口在袁亭书西装上蹭,“亲亲我、好不好呀?”
“好。”袁亭书听见自己说。
把姜满放倒在床上,袁亭书在小瞎子的注视下缓缓除下领带和西装外套,跪在姜满身侧,终于咬住了日思夜想的嘴唇。
姜满喝得太醉,酒气混着香气散出来,激得袁亭书头脑也不太清明了。
笃笃——
袁亭书骤然清醒,离开了姜满。姜满拽着他的腰带扣摇头,眼睛湿漉漉瞧着他:“不要走……”
知道姜满看不清,袁亭书还是有种被击中的感觉。他冷漠站起,拨开姜满的手:“医生来了,我去开门。”
“——不是我说,你生日会怎么还混进那种人了?”肖霁川进门就开始发牢骚,“这次又是谁啊?”定睛一看,怒了,“你怎么又把人家绑来了?”
“有前科不代表以后也那么做。”袁亭书无奈耸耸肩,“我是下请柬把他们兄弟三个一起请来的。”
肖霁川瞥他一眼,全然不信。
“满满,医生要给你扎一针,之后你就不难受了。”姜满意识不清,袁亭书的口吻比哄福利院的小孩还温柔,听得肖霁川寒毛直竖。
姜满混混沌沌,听不懂,但顺从地任由袁亭书拎过他的胳膊。针剂推进血管,他疼得直掉眼泪,眼巴巴盯着肖霁川看。
肖霁川被看出内疚了,伸脚踢袁亭书:“引导一下他的注意力?”
“他没准都看不清你是谁。”
肖霁川:“……”
一针下去,姜满很快闭上眼睡了过去。肖霁川在房间停留一小时,确保姜满没再出现异常才离开。
姜满睡得死,袁亭书肆无忌惮坐在床边,拨了拨姜满的刘海,静静看着姜满的睡颜。
零点过一分,他的生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