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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阎罗也是菩萨(第1页)

“我与沈同知沈砚之共理江南农事,闻周万财强征民田、苛扣桑苗款,特来查探。”

他目光扫过庙内众人。

这些流民,眼神里无一不镌刻着对世道的绝望和为求生不肯熄灭的星火。

前世,这些最终都燃成了燎原的反骨。

黝黑汉子眼中警惕未消,平添嘲讽:“沈同知?都是当官的,说话如放屁,谁还信?周万财那狗贼,带着赵通判的人,拿着官府的文书,把我们的田全占了!说是要种桑,可那桑苗……那桑苗根本活不了!”

邵言卿作为苏州知府,本是地方父母官,却因高相的关系包庇周万财,助纣为虐。这正是“改稻为桑”新政变味的核心症结和深水区。

谢辞从袖中取出卷轴:“这是沈同知亲笔签署的凭据,凡愿试种桑豆混种者,白家先垫付五两安家银,秋收后官府按市价收购蚕丝与豆子,绝不拖欠。”

提到白家,人群中有人低呼。

苏州白家根基百年,赈灾施粥从不含糊,连邵言卿都要给几分薄面,这名头比官府的空口承诺管用得多。

苏意晚也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众:“桑苗间距三尺,豆子种在行间,既能固肥养桑,豆子还能当粮吃。只要选对短生豆种,二十天就能出苗。”

一老妪颤声问:“姑娘说的是真的?不会又说我们未报官府核准私种吧?”

“白家作保,还不值得相信吗?”谢辞目光扫过众人,“但烦请你们告诉我,周万财强征土地的文书、收管理费的票据,可有留存?”

黝黑汉子犹豫片刻,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他逼我们画押的自愿卖田契。”

谢辞接过契纸,见其字迹潦草,盖着周万财的私章,却没有官府红印,显然是非法强征。

他刚要说话,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伴随着呵斥:“里面的人都出来!周老爷说为防闹事,不许私自聚集!”

众人脸色骤变,几个汉子抄起墙角的断锄,就要冲出去拼命。

谢辞立刻按住他们:“不可硬拼!”

苏意晚拽了拽谢辞的衣袖,附耳低询:“你应该带了保镖出来的吧。”

“知我者莫过晚晚,我自然惜命的很,出门必有暗卫傍身。”

说话间,几个穿着短打的家丁已踹开庙门,为首的是周万财的管家周福,手里拿着马鞭,恶狠狠摔在地上恐吓众人:“一群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辞青衫挡在苏意晚面前:“谁家的狗,好大口气。”

周福上下打量谢辞,见他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却也不惧:“你是哪来的酸丁?敢管周老爷的事!邵知府都认我们家老爷的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邵知府认,不代表朝廷认。我乃东宫洗马,奉圣命查核新政,尔等休敢放肆。”

“东宫洗马?”周福愣了一下,环问侍从,“这是个什么官,你们听过没?”

侍从皆摇头不知,但有人提醒他,这两日好像确实有京城的大人物来苏州城,但似乎没有什么洗马的。

周福随即冷笑,“你说你是东宫的人你就是?一个马厩里面给马洗澡的,还装模作样的,我这就去报官,说你冒充太子的人!”

他刚要转身,突然冲出两个黑影,反手将他按在地上。

周福挣扎着喊:“哪里来的野狗?反了!反了!你们敢动我,我家老爷饶不了你们!”

谢辞走近周福,居高临下用鞋面碾了碾周福的脸,语气轻淡却带着寒意:“饶不了我?他可千万不要饶过我……因为我怕他跑太快,还要劳烦我的人费心费力地去抓他。你还带了多少人?不妨都叫进来吧,我正好一并问话。”

周福脸痛的青红交杂,却还嘴硬:“我们老爷有高相罩着。你动了我,高相在京城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全尸!”

“高相?”谢辞笑了,“巧了,本官查的就是高相。”

区区高相,手下败将,他从未放在眼中。

能让他死无全尸的,上辈子也就一个人……

想到这,谢辞的眉间染上阴翳。

“不如你现在说说,周万财和邵言卿还有哪些勾结?不然,我手底下打人没个轻重的,不保证能否全须全尾地放你回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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