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军扔到火堆里面的牌位,徐军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七个。
而刚才交椅上出现的人影,也是七个。
这都是能对的上號的。
但是这新冒出来的小一號的牌位,又是哪位的?
徐军睁大眼晴,发现这个小的牌位明显要更加精致。
外面一圈甚至还带看一些朵的浮雕装饰。
徐军正要拿起这个牌位也一起扔到火堆里烧了,突然之间听到外面的嗩吶声越来越响。
这股子嗩吶声跟呼啸的北风混在一起,明明是抬轿的喜庆调子,听起来却格外悽厉苍凉。
这会儿从那个轿子里面,冷不丁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笑声。
听起来有点儿像人,又有点儿像是什么野物的叫声。
徐军死死的盯著那个轿子,慢慢的摸出了金磨盘。
“奶奶的,我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一磨盘下去全都得扁!”
就在徐军举起磨盘的时候,又听到了轿子里面传来一阵非常微弱的哼唧声。
这个动静徐军可听出来了,不是別的,正是马学武的声音。
徐军一愣,难道马学武钻进轿子里面去了?
这个轿子比寻常的轿子小了几號,但是要说塞进一个大活人的话,还真不成问题,就是恋屈点儿,估计直不起腰来。
徐军听到马学武的动静,自然不能再用金磨盘下手砸了。
端起挑头杆子,把轿子前面掛著的大红布帘挑开一角,向里边看过去。
轿子里面窝著一个人。
正是马学武。
这会儿的马学武已经两眼发直,口角吐著白沫,整个人用一种特別夸张的角度蜷缩在轿子里面。
在马学武旁边,还有一个娇小的身影。
脑袋上顶著一个红盖头,身上穿著一件大红的嫁衣,脚下是一双红色的绣鞋。
这玩意看看也是人形,但是小了好几號。
伴隨著外面隱隱约约传来的嗩吶声,这个小號的新娘子盖头下面,居然又传来了几声尖锐的笑声。
徐军看得头皮发麻,立马冲了上去,手里的挑头杆子直接就到那个新娘子的脑袋上去了。
另外一只手抓住马学武,用尽力气一扯,把蜷缩在轿子里边的马学武硬生生的从轿子里边拉了出来。
挑头杆子中了红盖头,红盖头后面有什么东西惨叫了一声。
徐军看到马学武已经从轿子里边拉了出来,自然再没有什么顾忌。
手里的金磨盘高高举起,猛的砸向了轿子。
哗啦一声,轿子被硕大的金磨盘砸得粉碎。
里面也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惨叫。
徐军上前,用挑头杆子將轿的碎片扒拉开。
再一看下面,红盖头还在,但是那一身红色的嫁衣和绣鞋已经全都化成了朽烂的碎片。
在这些碎片当中,还有一只灰色的大耗子。
这只大耗子长得相当肥硕,看个头有狸猫那么大了。
脑袋上鼻歪眼斜的,口鼻耳朵都向外冒血。
身体也被砸得软趴趴的,显然骨头都碎了。
徐军生怕这东西没死透,又用挑头杆子的一头狼狼的了几下。